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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西娅的救赎--前传(三)-世界看热讯

2023-04-27 03:57:11 来源:哔哩哔哩

首先感谢各位的支持,在此说明一下,这个系列为方舟的同人文,但不同的是它偏向于桃也不偏向于平行,而是我尽自己所有的能力对方舟主线的一个“小”改写,改写的方向将以特雷西娅为主(本人为特雷西娅厨,既然官方救赎不了就由自己动手),但我更希望营造的是和方舟主线一样的大局观和国际观,作者年龄只读高中,可能部分见解较为偏激,言语较为不当,还请各位见谅,欢迎在评论区提出自己的建议,作者将在看到之后回复。 

传送门(上篇):

下面让我们开始(这一篇是前传的最后一篇,讲的是双王之战)


(相关资料图)

这一篇讲的是双王之战,经过几天的思考和构思,我决定不会主要讲历史同时采取第三方的视角进行讲述历史,这样会有趣些,至少不像前传(二)那么僵硬,本篇与后续主线的的衔接和改写有很多铺垫,还是建议观看,本篇较长

本文采用倒叙,先讲特雷西娅之死,这段与生于黑夜衔接,小部分改动

时间:泰拉历九世纪末十世纪初

地点:卡兹戴尔

对与错,人们争论不休的谜题。但是否有人想过,在世界成立之初时,是否有过对与错呢?在炎国某卷早已燃尽的古籍中有这样一段话:“所谓对错,乃人之所争尔,争其果,辩其因,实乃差矣。天地之幼时,开罗万象,囊容万物,后万物之兴衰,皆为其所纳,凭谁问,万物因果对错几何哉?”上古的人们便知道万物没有对错之分,但如今,智慧早被忘却……

夜,披着一袭黑衣长袍,想吞噬着万物,但今晚的夜却注定不平凡,寒月的光异常凄凉光亮,地面上仿佛铺满了霜,卡兹戴尔城内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但今晚这宁静却令人汗毛直立,指挥官的房间里灯火通明,但窗户却被厚实的黑色窗帘遮掩得密不透风。房间内,指挥官正双手后背,焦虑不安地来回踱步,但踱步的声音在密闭的房间内回荡,显得十分空灵。他想放慢脚步,但只要他还在踱步,无论多慢都让他十分不安——他从未这样不安过。但真的只是不安吗?这个念头一涌上心头,指挥官停了下来,浑身却发起抖了,黑色的头罩下冷汗直冒,他开始环视四周,寻找什么东西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直到他看到了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后面的墙。墙壁十分洁白,看得出来房间的拥有者打扫得很勤快。最上面也是最中间的位置,挂着特雷西娅的画像,画中的她眼神中仍透露着希望,但更多的是疲惫和忧伤,坐在王位上,脊背仍然保持着优雅端庄的姿势,但显然有些弯曲,唯一变化不大的是身上的洁白长裙,大抵是辅国公凯尔希的原因。特雷西娅画像的左边,是辅国公凯尔希的画像,画中的她穿着素黑的西装,表情冷漠地注视着什么,手上拿着一份充满涂改的文件。特雷西娅的画像右边,是指挥官自己的画像,但不如说是武平侯的画像,画中的他身披做功精湛的炎国铠甲,左手将军刺举至胸前,右手握拳,身上没有那件蓝色的长袍,头上也没有那黑色的头罩,犀利的眼神中藏满杀气与坚定。三幅画像下是几张照片,除了最角落里的一张外,其他照片中的武平侯不再身披战铠,而是现在指挥官的打扮:一身蓝色的长袍,黑色的头罩将面容完全遮掩却又缩在巨大的帽檐下,身后巴别塔的标志代替了原来征袍上的龙。两只手也由原来左手握住腰间的配剑或者军刺右手握拳变成了插进口袋里。

指挥官叹了口气,看向了最中间的一张照片,那时阿米娅才4岁,但照片中的她中高举双手,充满活力,显得十分开心,她正骑在指挥官身上,指挥官则用手扶住她,凯尔希则停下手中的工作端着咖啡杯正专心地看着,而特雷西娅也洋溢着微笑在一旁叮嘱安全,虽然看不清指挥官的脸,但他那时的笑容好像又浮现于面罩上。但指挥官停了一会,又回到桌前,桌角放着一张照片,图中是摄政王和武平侯的背影,那时,两人身穿战铠,手握配剑,站在卡兹戴尔城墙的最高处,看向夕阳渐渐在西方沉沦,而那个方向的地平线上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那是卡兹戴尔的最西边,是武平侯西征所到最西之初。指挥官愣了许久,抽出手,将相框正面朝下按倒,看向了平铺在桌子上一张到处是不同颜色标记的地图上。这不是卡兹戴尔国王国的地图,这仅仅只是卡兹戴尔城和周围郊野的城防图,显然,特雷西斯的靖难军已经在城的东南北三面形成包围,最近处离城墙之有不到10公里,站在卡兹戴尔的城墙上,便可看清远方军帐中的星星灯火,无数的灯火连绵纠缠在一起,将城墙照在红色的火光中。

“砰—砰—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指挥官的心中总算有点安全感,“请进。”    “嘎吱——”,门被轻轻推开一小条缝,随后一个洁白的身影闪入房内,然后又轻轻地将门关上。特雷西娅转过身,缓缓走向指挥官,在看到房间内灯火通明而厚实的窗帘却将窗户盖得严严实实,她微微一笑,然后轻轻地说道:“博士,一晚上没休息了吗?”指挥官没有回答,反而是上下打量着特雷西娅,之有这样,他才能打消心中的不安。特雷西娅精致的脸蛋微微浮现一丝红晕,她低下了头,但很快又抬起,随后特雷西娅逐个关闭了房内灯光,又将窗帘拉开,皎洁的月光瞬间将房内照亮,特雷西娅在月光下回过头,显得那么的美。“没事的,不会有问题的,这次行动很隐蔽,我们没有通知任何大臣,参与护送的也都是我的侍卫和巴别塔的同志,不必这么紧张,你也要好好休息啊。”

指挥官歪着脑袋,眼睛始终盯着特雷西娅,犀利的目光让特雷西娅隔着面罩都能感受到。“那我们离开后您怎么办,陛下?虽然已经强调过无数次,但我还是要说,陛下,特雷西斯现在的眼里只有萨卡兹的未来,他不会和您合作的,但也并非毫无对策,现在卡兹戴尔的城防我刚刚又回顾了一遍,如果特雷西斯硬攻,坚持半个月没问题的,只要把西方的军队调过来,我有办法打退特雷……”

“博士,你能关心我,我真的很开心,谢谢。”特雷西娅打断了我的说话,“很抱歉把你也卷入到这场纷争当中,都是我的错,但请你放心,我会没事的,特雷西斯所想要的不过是皇位罢,如果让出皇位能让卡兹戴尔王国和平下来,我愿意,我们一起走过那无边的战争岁月,萨卡兹太累了,萨卡兹需要休息,这时如果因为我和我哥哥却让整个族群继续苦难,我不忍心。”女王低下了头,双手在身前交叉,手指互相摆弄着,眼里闪烁着泪光,过了好久,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努力压制着哭腔,微笑着说:“我会想你们的,我确实很不舍得你,阿米娅,凯尔西还有大家,如果卡兹戴尔不再需要我我多想和你们一起,但现实就是这样,不过我们肯定可以再见面的,因为我们是家人。”随后,她转过身去,准备离开,但在开门前,她又回过头,轻轻地说:“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以后阿米娅和凯尔西就拜托你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和凯尔希要记得好好相处哦,能满足我吗?”

指挥官也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那休息一下吧,离任务时间还早。”随着一声轻响,特雷西娅将门轻轻地关好,离开了房间。指挥官脱下长袍,摘下了头罩,泪光闪烁在眼角,这不经让他长叹,上一次流泪,好像是老师死的时候,原以为那之后自己的心就真的死了,没想到特雷西娅给予了自己第二条性命。指挥官又深呼吸,房间内特雷西娅那淡淡的清香正在散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那枚兵符还在,只是军权早已被特雷西娅收回,这次又要以离别为结束吗?自己还是改变不了什么?不甘,不愿。指挥官紧紧地握紧拳头,他决定要改变,至少在一切没发生前一切皆有可能。指挥官已然下定决心,这是他第一次违背特雷西娅心愿做事,但他并不后悔,哪怕特雷西娅不理解他。他转向房间的衣柜,打开柜门,里面只有几件与身上穿的一样的长袍,取出这些长袍,里面露出一个很隐蔽上锁的柜门,与其说是隐藏,倒不如说是为了遗忘,有些生疏地打开转锁,那件被尘封多年的战铠重见天日,指挥官没有犹豫,熟练地穿戴完毕,佩剑和军刺分别别于腰间两侧,但唯独留下了战盔,因为这样不方便伪装,指挥官仍然选择伪装,这样才可以顺利地进行计划,他仍戴上面罩,穿上长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没人看得出来他穿了战铠,计划也很简单,当特雷西娅在巴别塔的移动舰船(那时还不能称作移动城市)下与众人告别时,强行将其带上,即使她有所抵抗,自己在这样状态下是优势的。此时,一朵乌云飘过,寒月被遮住,房间一片黑暗,担忧再一次涌上心头:凭自己对特雷西斯的了解,他绝非等闲之辈,如果他得知这次行动,他肯定不会像巴别塔分析部报告给陛下那样趁机攻城,他绝对会举全军来擒获众人,如果他知道却不来,那他真配不上那个皇位。

说起特雷西斯,再一次久违穿上这副战铠,回忆不禁拉回从前。

双王之战历史开始,不过采取了简述,很短

泰拉899年,卡兹戴尔收复,凯尔希二世被特雷西斯斩杀,特雷西娅因敬佩她的作为为她收了尸,特雷西娅登基,迁都卡兹戴尔,特雷西斯为摄政王,指挥官为武平侯,随后西征和北伐,开拓了土地并扫清了联军残部,开始了和平之治。

泰拉910年,特雷西娅知晓了不死老者凯尔希的秘密,并守护其复活,随后在特雷西娅的邀请下凯尔希加入卡兹戴尔王国并被册封为辅国公,为特雷西娅贴身侍卫,百官不服,与特雷西娅数次争辩,摄政王中立不管,武平侯随也不服,但随陛下力压百官,此事才算过去。在凯尔希的内政改革下,国内经济、生产、民生有较大改善。

泰拉913年,维多利亚再次尝试进攻,武平侯奉命西征,大败敌军,北方三镇在外国势力煽动下独立,均被摄政王镇压,卡兹戴尔需如何和各国接轨和接下来的发展方向与理念的确立被公议提出。特雷西娅在凯尔希的劝说下坚持自己的初心,选择和平处理民族问题,打造萨卡兹和各民族和平和谐发展共处。武平侯和摄政王持反对意见,两人均认为应该强军备战,朝中分为两派。

914年,在第三次议会上,通过武平侯中间调解,摄政王提出让步,表示能够接受民族和平和谐共处的宏愿,但在处理卡兹戴尔王国和各国利益纠纷上必须采取萨卡兹优先原则,特雷西娅不接受,朝中仍为达成统一目的。同年,特雷西斯提出军政改革,要求建立统一萨卡兹军事委员会以强军被特雷西娅驳回,引起特雷西斯军中极其不满,朝中关系逐步紧张。此后不久,武平侯重复提出此事,但先不要求结果,而是于朝中众人议论此事,凯尔希在朝中首次发言,解析特雷西娅主张的根本性,并批判了此举的极端作为,摄政王与其理论但被武平侯打断,武平侯以各国关系如何处置为论题,与凯尔希争辩,在过程中两人由争辩发展为争吵,武平侯认为其理论过于虚渺,严重脱离实际,同时指出其态度过于高傲, 难以辅佐特雷西娅,但最终不欢而散。会后,摄政王找到武平侯,两人交谈一夜,认为特雷西娅在凯尔希的辅佐下只会错失良机。但随后,特雷西娅找到了武平侯与其交谈,吐露真言,陈述了自己的想法,并希望其和凯尔希能够和解。

915年,摄政王再次和武平侯商论,摄政王提出,在和自己部下商议后皆认为凯尔希误国,她正让特雷西娅丧失决心,武平侯则提出不同观点,认为凯尔希在内政改革上确实有功,而且特雷西娅的愿望并非空虚,并提出了自己为特雷西娅的愿望想到的策略,但双方商议后却一致认为这个策略可行,并非天马行空,但其所需的实力卡兹戴尔王国目前相差较多,经过几年发展才可以达到,武平侯认为应该等待,而摄政王不太情愿,在武平侯的劝说和对大局的顾虑下,特雷西斯决定不再坚持,朝中暂且和解。但赦罪师为首的极端分子却开始向摄政王靠楼。

915年,卡兹戴尔南方冰原寒气流突然北上,南部麦田颗粒无收,部分地区出现天灾,特雷西斯带领部下前去救灾,好在在凯尔希的辅佐下,卡兹戴尔存粮些许,特雷西娅开仓放粮,但因为这件事,卡兹戴尔的经济倒退许久,离策略所需的实力渐远一些,特雷西娅派武平侯前去帮助摄政王,期间两人再次聊起策略,武平侯认为在可控范围内,双方长叹。但就在这时,高卢举兵试探,武平侯受命出战,双方混战5个月之久,最终以武平侯大败敌军而归,但由于武平侯由南方赶至卡兹戴尔,再由卡兹戴尔西征,使得高卢军长驱直入,将西边疆土摧残得满目疮痍,同时维多利部分贵族企图再次讨伐,武平侯不得不驻扎于西侧,卡兹戴尔经济倒退厉害,赦罪师等借机在朝中试探人心,卡兹戴尔举国上下局势紧张。

916年,西侧边境局势仍无法得到缓和,南方天灾仍在零星发作,卡兹戴尔除军事外,实力持续衰退,随后凯尔希亲自拟定新政策并发布实施,但效果甚微,只延缓了衰退速度,特雷西斯终于认为武平侯的策略也不再可行,下定了决心,准备起兵。但他写了封信寄给了武平侯,询问对策,武平侯表示仍需等待,特雷西斯不再隐藏,直接写了封信提出了自己观点,但武平侯亮明了自己的立场——无论如何,拥护特雷西娅。于是,一场大战将至。

917年,武平侯重修完边防工事,布局完毕后,回卡兹戴尔,撞见赦罪师在朝中作乱,心中不安,于是秘密告诉特雷西娅自己的猜测,特雷西斯可能要造反,应该设兵提防,凯尔希也劝说,于是,特雷西娅召见特雷西斯,特雷西斯孤身一人回京,武平侯知道其要反,于是找凯尔希要到了一张南方地区的临时行政令,而特雷西娅在和特雷西斯两人谈论许久后,不欢而终,特雷西斯已然下定决心,回去后不久,特雷西斯向全国公布,凯尔希蛊惑特雷西娅,是维多利亚的残党,自己将诛杀她,保护卡兹戴尔,于那可关北上,开始了名为靖难的造反。此消息一出,朝中大乱,特雷西娅情绪持续低沉,后不再打理朝政,交由凯尔希打理。武平侯在南下后,等着特雷西斯的消息,随后,以临时行政令,总揽南方各区的兵权,南下与特雷西斯交战。

917年——945年,特雷西斯前期攻势迅猛,但武平侯采取放纵政策,优先将兵力集中于险要城镇,并将各个险要城镇连成一条线,作为抵挡特雷西斯的防线,并大力加强这些城镇的防御,城镇以南的地方的防御力量逐步调回到就近的险要城镇(因为卡兹戴尔城以南的领土大多很荒废,只有中心地带被特雷西娅开垦了大片田地,这些田地自然在防线内,而防线以南的领土十分荒芜,人烟稀少,难以种植作物),特雷西斯急剧扩张并吞并了防线以南的所有土地,但始终攻克不了防线,同时因为没有良田,叛军粮食十分稀缺,这使得叛军处境十分尴尬,再加上这时武平侯拿粮食腐蚀叛军心理阵线,导致叛军战斗力进一步下降,而经过几年的清理防线内的叛军和残党,防线以内可以说固若金汤,然后武平侯率大军南下,队伍呈波浪进军,使得头尾呼应,特雷西斯的军队无法截取粮食,也难以偷袭。不久,特雷西斯和他的残部就只剩下了恶魔城这一座城了,而武平侯则率军将城围得水泄不通。

946年,特雷西娅情绪在凯尔希和众人的安抚下恢复了正常,开始重新摄政,而武平侯在围了一年左右的恶魔城期间,多次写信劝特雷西斯投降,自己则会看在昔日的交情和他为萨卡兹的忠心上在陛下面前力保他的,但特雷西斯表示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并告诉他在他的认知下特雷西娅救不了萨卡兹,她的善良使她无法成为一名真正的君王,令武平侯大怒。随后调来重炮和投石机,并准备了大量装满炸药的石头,准备将特雷西斯和他的残党炸死,结束叛乱。特雷西娅却已然下定决心,准备牺牲自己,将皇位让给哥哥以结束这场内战,同时她也决定,呈现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帮助更多人,也决定帮助凯尔希和武平侯逃离这场原不属于他们的纷争的淤泥,于是,特雷西娅在凯尔希的帮助下成立了巴别塔,同时命武平侯放弃包围,带部队回卡兹戴尔。

947年,武平侯一面不解特雷西娅的做法,不想执行其命令,一面又在为特雷西娅的安危担忧。但最后,武平侯还是决定忠于陛下,但并没完全执行命令,而是将军队部署于南方各个城镇,抵挡特雷西斯的叛军的重来,自己回去。在朝廷上,特雷西娅保留了武平侯的封号,但收回了全部兵权,并任命他为巴别塔最高指挥官,协助凯尔希,维护巴别塔的运行。随后,特雷西娅将自己的心愿全部告诉了武平侯和凯尔希,武平侯知道,特雷西娅大概率会牺牲在这场让位中,尽管她是那么地善良。

948年——987年,特雷西斯重新崛起,在没了武平侯且特雷西娅的不抵抗态度下,特雷西斯迅速发展,南方5区不久全部沦陷,同时北方的军队也听随摄政王的号令纷纷叛变,东方誓死抵抗,但已沦陷大半,西方特雷西斯几次强攻均被武平侯的旧部杀退,特雷西斯将卡兹戴尔团团围住,但在巴别塔指挥官的布局下,特雷西斯久攻不下,于是便缩到一旁虎视眈眈。

历史结束

天快破晓了,一道耀眼的白光如利剑般刺破天空,东方早已泛起鱼肚白,些许朝霞从地平线下窜出,只不过今天的他们是如此的血红。指挥官登上了城墙,大概是最后一次俯瞰着远方,原野,山峦,还有奔腾而过的河流,以及还泛着星火的军营,而城内还是一片寂静,远处的皇宫还沉沦于黑暗中,但有些许灯火闪过,时间不早了,得赶快了。城西郊,特雷西娅和无数全服武装的卫兵以及身穿蓝色制服的巴别塔成员早已聚集。

“最后清点一遍人数,确保没有落下的。”特雷西娅脸上泛起红晕,但显然不是害羞,看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想必一直忙前跑后的了。

“我们要去哪里呀?”小阿米娅眯着眼,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兔兔玩偶,迷茫地问着。

“去巴别塔呀,可爱的小阿米娅,”特雷西娅弯下腰,怜爱地用手抚摸着阿米娅的脑袋,“就是之前见过的那座很大很大的船哦。”

“你怎么才来?”W瞥了眼正慢步走来的指挥官,后者两手插兜,摇了摇头。W将最后一颗榴弹推入枪膛,然后摆弄了一下转轮,随后将发射器挂好,准备出发。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赶紧出发吧。”特雷西娅一声令下,众人开始了快速移动。指挥官走在队尾,但当众人走了几步时,城门上,一个脑袋探出,正窥视着这一切,突然,指挥官一回头,那黑影又缩了回去,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怎么了?”特雷西娅关心地问道,“不,不,没什么,快走。”

天空渐渐亮了起来,队伍越走越快,整齐地倒是像行军,小阿米娅牵着特雷西娅的手,吃力地跟着。突然,身后远处一阵红光照来,众人一回头,一枚红色的信号弹正飞速上升,随后是远方传来的嘈杂声。

“怎么回事?”W不安地问道,众人也议论起来,特雷西娅一愣,但随后说:“没事,我们还没被发现。”

“不,攻城只是个幌子,危险正在逼近,快走,不要停。”指挥官吼道。

众人加紧了赶路,特雷西娅将阿米娅抱了起来,阿米娅脸涨的通红,看样子已经气喘吁吁了,怜爱地看了看:“好乖的孩子,辛苦你了。”然后将阿米娅塞到指挥官的怀里,“你带着她和凯尔希先走,有什么事我断后。”

“那,”指挥官还是顿了一下,“好,就这样。注意安全陛下。”随后加速赶超凯尔希去了,特雷西娅却一愣,她的能力告诉她指挥官有什么事在瞒着她,今天的指挥官不太对劲,但随后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队伍又向前走了些许,不远处罗德岛的全貌已经显现出来,再往前走不久就可以到达,但不知何处,一支利箭“嗖”地一声脱弦而出,直直插入目标体内,一声闷响,目标倒地。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又一支利箭飞出,又一位倒地。

“你们先走,快,我和内卫留下来断后!”特雷西娅第一次大声喊道。

身着软铠的内卫很快往特雷西娅身边聚集,凯尔希最后和特雷西娅对视了一眼,回过头,领着大家加快了脚步。随后,他们刚刚停留的位置两侧涌出大量装备精良的士兵,两方人马二话不说,拼杀了起来。特雷西娅拔出自己那刻着皎洁的月光花的长剑,白剑刺入,仅留有一星血迹抽出,动作干净迅速,也在人群中四处斩杀,只不过她一直盯着凯尔希远去的方向,不放跑任何一个敢追击的敌人。

“我们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W向凯尔希发出了质疑,充满了不满。

“这是她的意愿,我相信你知道,如果你回去,只会徒增牺牲者一个,他们的命就会降值。”凯尔希言简意赅地回应,这是她很少这么简洁直白地说话,但颤抖的语气不知是快速行进引起的还是内心的波澜。

阿米娅一直不敢动,但现在,她好像感受到什么似的,正探着个脑袋向后看,指挥官低头看了她一眼,突然加快脚步,三两步赶上凯尔希,并将阿米娅递给了她,W和凯尔希先是一愣,然后嘴唇微动正准备说些什么,指挥官将身上的长袍一扯,甩在了一边,摘下了自己的头罩,身上的战铠再一次暴露在阳光下。

凯尔希的眼神询问:你确定?    指挥官什么也没说,抽出了自己的佩剑,然后很少有地轻声说道:“我去去就回。”随后,便转向向队尾方向健步如飞,“我们得赶快。”凯尔希领着众人,继续往罗德岛赶去。

此时,断后的部队只剩下了8人,每个人都身负重伤,特雷西娅洁白的长裙上沾满了血渍,精致的脸庞上也被血染红了半边,敌人的鲜血弄脏了她。内卫将特雷西娅围在中心,而特雷西斯军队却将他们团团围住,并不断紧逼。

“特雷西娅殿下在此,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叛徒,亏陛下如此信任你们。”一名内卫憎恶地说道。

“特雷西娅不是个称职的女王,她只有那愚蠢的善良,只有摄政王才配当王。”人群中不只谁来了一句,随后引来无数附和。特雷西娅的内心突然间十分难过,尽管这句话早已有人对她说过,但不知为何,在今天,她却如此悲伤。

“摄政王?他也只配当个摄政王吧,再怎么论,也轮不到他吧。”突然,一个充满轻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所有人都连忙转过身,特雷西娅瞳孔猛地放大,随后也踮起脚尖,看向外围。武平侯左手握着龙剑,右手握着腰间的军刺,正缓步走来。他到队伍前停了停,随后开始逼近队伍,但他每靠近一步,队伍就向后退两步,显然,这些叛军不傻,他们中的不少人亲眼看过武平侯是怎么在联军中左劈右砍如入无人之境。

突然,武平侯停了下来,歪着脑袋,抬起了头,眼里抑制不住的杀气扫过众人,“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将战于岗,尸横八方。”随后,武平侯的源石技艺开始展现——手中的龙剑开始由内向外溢出金光,随后,整把剑透体金煌,同时,眼眸也开始泛着金光,身旁徐徐展现出一位身披金铠,手中同样握着发光的龙剑的幻神。正当众人发愣时,武平侯却猛然一个跃起,然后砸向人群,身后的幻神则一个箭步冲向人群,执剑乱砍,顿时人群大乱,武平侯和幻神手中的剑仿佛能轻易砍穿大地般,锋利无比,而两人招式紧凑有序,变化万千,动作迅速,刚然有力,不断是兵器的碎片和人的尸体撞击地面发出的声音,转眼间包围的人群已然倒下大半,剩下来的纷纷丢下兵器四处逃窜,除了遍地的尸体,就只剩特雷西娅和众人了。指挥官停止了源石技艺,剑的光芒逐渐褪去,幻神也消散于风中,他快步走到特雷西娅面前,急切地询问道:“殿下,你怎么一身的血,哪里受伤了?我这就带你去凯尔希那。”说完伸手准备拉特雷西娅。

“那……那……那个,谢谢关心,我没有受伤,这些都是敌人的血。”特雷西娅明显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随后,她的眼角闪过一丝泪花,“你怎么回来了?凯尔希和大家呢?”

“她们已经到罗德岛上了,我回来接您过去,抱歉,臣来晚了,让这些人的血液弄脏了殿下。”

特雷西娅却没想走的意思,她正将受伤的内卫扶到一旁树下休息,然后用自己的源石技艺为其治疗。

“殿下!”指挥官显然有些激动,但随后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最后也无可奈何,只得走向路边,静静的等着。特雷西娅为他们治疗完后,显然体力已经不支,踉跄着走向指挥官,最后终于扑倒在他怀中,指挥官紧紧地抱着特雷西娅,特雷西娅看向指挥官那同样沾满鲜血的脸,再也忍不住了,无数的泪水夺眶而出。“你,你,你能回来,我,我,我真的好高兴。我很害怕,无数个夜晚我都会惊醒,你,凯尔希,阿米娅是我的家人,对,是家人,我很害怕失去你们,我想保护你们,但我也明白,你们待在我身边始终是危险的,而我却无能为力,或许他们是对的,我是个无能的女王,我不能保护最亲爱的人,也不能保护自己的梦想,不能保护无辜的人们。”一丝泪光同样闪烁在指挥官的眼中,怀中的女王是如此坚强,她本事一个平民,为了族群成为了王,她有一颗包容万物心,尽管现实是如此残酷,但她却愿意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梦想,以自己的生命庇护哪怕是走上迷途永不回头的狂妄之辈。

“别害怕,无论怎样,我会保护你的,我始终都会在你身边,我的剑始终为你所用。”指挥官颤颤巍巍地说着,哭腔已然掩盖不住。一咬牙,抱起特雷西娅,快步往罗德岛的方向走。

“别这样,将我放下来吧。”特雷西娅两手轻轻地推着我,试图挣脱,但她太虚弱了,于是,苦苦哀求。“我必须留下,如果我去了罗德岛罗德岛就是第二个卡兹戴尔,叛军仍不会放过你们的,哥哥只需要我,不对,是我的尸体,但你们不需要,我相信凯尔希和你还有大家,你们可以离开我过得很好的,留下我吧,你赶快走吧,我感觉到哥哥正在赶来。”

看着怀中特雷西娅那无助的眼神,终究还是让指挥官停了下来,眉头紧锁,死死地咬着嘴唇,一丝鲜血留下,特雷西娅心疼地安慰道:“没事的,我会想你们的,无论如何,我都会默默为你们祈祷,哦对了,这个给你,有了它,我便永远在你身边。”特雷西娅在自己口袋里摸索,慢慢地掏出了一条精美的玉石项链,这是特雷西娅小时候的礼物,她一直很珍爱。指挥官小心翼翼地将特雷西娅放下,让她靠在一旁的岩石上,小心翼翼地结果项链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最里面的长袍的一个贴身带拉链的口袋内。这时,一个药瓶从特雷西娅的口袋滑出,特雷西娅伸手准备捡,但随后尴尬地和指挥官对视着。指挥官捡起了药瓶,大量了起来,瓶身什么都没有,便准备拧开盖子,特雷西娅准备说什么,但随后便放弃了,指挥官明白了,长叹一口气。特雷西娅突然抬起头,哀求指挥官将瓶子给她,指挥官咬着牙,握紧了瓶子,背过身去,特雷西娅如果要留下就一定要死,这一点在他从恶魔城回卡兹戴尔的时候便知晓,但那时仍抱有一丝希望,现在这个事实是这么地血淋淋。心中仍在纠结,但最后,都已经顺着特雷西娅到这了,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好受一点吧。一个计划应运而生,但指挥官仍颤抖着将瓶子递给了特雷西娅。特雷西娅在最后抬头看来看翠蓝的天空,又转向罗德岛的方向,企图看看那自己最后守护的舰船,却被山坡挡住,只留下遗憾。最后特雷西娅招手让指挥官过来,犹豫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脸上的红晕甚至连鲜血都盖不住,轻声在指挥官耳边说了句:“我喜欢你,永远喜欢你。”然后叹了口气,打开了瓶子,将一颗药丸吞了下去。指挥官愣在原地,好久反应过来,猛然夺过瓶子,淡淡地说:“我永远追随于您,我也和您一起服毒自尽。”但瓶内早已空空如也——她只装了一颗。特雷西娅微微笑了笑,像一个小孩子的坏心思得逞了一样:“我早知道可能这样,所以只装了一颗。”突然,指挥官丢掉瓶子,站起身来,也微微一笑,特雷西娅有点不好的预感,“问题不大。”指挥官抽出了身旁的佩剑,看了看,转向一旁的特雷西娅,“别这样,求你了,好好活下去可以吗?我真的求你了。”特雷西娅一顿,“快走,快带着他们走,我感觉到哥哥离这很近了,求你了,凯尔希和阿米娅就交给你了,好好活下去。”突然,特雷西娅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见指挥官还留在原地,她急促地将:“哥哥没有错,哥哥没有杀我,你们都是萨卡兹的英雄,你和哥哥不……”一缕鲜血从特雷西娅嘴角流出,她似乎还不放心,胸腔仍在努力收缩,像说完,但换来的只有鲜血如泉水般从樱桃般的嘴唇里奔涌而出,眼神在最后看了一眼指挥官,充满担忧和不舍后暗淡了下来,瞳孔开始放大,最后两只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头无力地向西望去,那是罗德岛的方向——特雷西娅死了。

指挥官双手紧紧地握拳,死死地咬着嘴唇,鲜血再次留下,高耸肩膀,眉头紧锁,但泪水终究还是夺眶而出。终于还是抑制不住,他跪在特雷西娅的尸体前,轻声抽泣起来,随后放声大哭,手则拂过特雷西娅大睁着的双眼,然后不停擦拭着她脸上的血,右手沾满了血就用左手擦拭,直到两手都沾满她的鲜血才停止。

特雷西斯早早就感到了,赦罪师无情地杀死了那八位内卫,贪婪地吸食着灵魂,随后便督促特雷西斯向前追击,当指挥官的嚎哭声传来时,特雷西斯的眼睛也湿润了,那坚毅犀利的眼神温柔了下来,但他仍保持着无情的外表,却拒绝了赦罪师的建议,以让军队做调整为由令军队原地休息。他的心中升起了憎恨,对维多利亚的憎恨,对联军的憎恨,对凯尔希的憎恨,对这个世界的憎恨。他是无比疼爱自己的妹妹,也是无比珍惜和尊重那位友人,为了自己的妹妹他无数次在联军的铁蹄下差点丧命,而那位友人,即救过自己,也救过自己的妹妹,和自己也是那么的投机,军帐下,议会厅,城墙上,军旗下都有过两人畅谈开怀的身影,但这个世界却与萨卡兹格格不入,为了萨卡兹,自己失去了最可爱的妹妹,最知心的友人,可前途依旧一片黑暗,在不久之后,自己又将失去什么呢?

远处的嚎哭声渐渐嘶哑,最后无力,直到听不见。赦罪师将特雷西斯从思绪中拉回,他长叹一口气,艰难地挥了挥手,下达了那个直面痛苦的命令——全军前进。

特雷西斯的军队很快将两人准确来说一人一尸团团围住,指挥官哆嗦着,却什么也不说。特雷西斯也没有反应,他在等,等这位友人作出最后的决定。指挥官终于明白一切早已成为事实,缓缓起身,走了两步,艰难地弯下腰,捡起了自己的佩剑。“你还打算抵抗吗?”特雷西斯缓缓地提问。“不使用源石技艺。”指挥官如同鬼魂般空灵的声音让无数士兵汗毛直立。特雷西斯愣住了,眼神里充满了不解,抵抗的结果早已料到,但为什么不用源石技艺?

“因为特雷西娅会伤心。”

“她已经死了。”

“哦,因为特雷西娅会伤心。”

特雷西斯不再提问,心中五味杂陈,最终挥了挥手,但下令悠着点。军队开始压进,但赦罪师显然对特雷西娅的尸体有着极大的兴趣,军中的士兵看出来了,有几个为了功劳冲出了队伍,冲在最前面,但随后变成了几具尸体,见队伍最前面的十几人都被杀,队伍中几名弓箭手搭弓射箭,5支箭矢插入指挥官体内,使他微微一震,但仍立在原地。长枪兵纷纷亮起长枪向前推进,三支长枪刺入指挥官胸膛,但他让屹立着,丢下了手中的剑,死死抓住周围的枪,用尽力气向前推,试图阻挡住大军进攻的脚步。但其它步兵的剑刀开始乱砍,不一会,指挥官身上充满了伤,但仍坚持地站着,却不使用源石技艺。没过多久,生理迎来了极限,最终还是向后倒下了,眼见军队还在前进,特雷西斯喝止住了。他快步走上前,扶起重伤的他,并把他和特雷西娅的尸体靠在一起,在已知无力回天之后,指挥官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身旁的特雷西娅,艰难地伸出手,紧紧地握住特雷西娅那早已冰冷的手,过了一会,特雷西斯走了过来,“够了,是时候分别了。”他用力分开两人的手,指挥官想抗衡,但就像特雷西娅生前最后想挣脱指挥官一样,都是徒劳。特雷西娅的尸体被特雷西斯抱起,指挥官的目光中透露着不舍,想抬起右手却又无力,特雷西斯并没有马上走开,最后蹲下,问:“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指挥官用尽全力,从怀中取出一个早已被鲜血染红的布,缓缓打开布,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平安牌,用的是昂贵的留心石(可以理解为泰拉大陆的和田玉),款式是炎国样式,但看得出雕刻者的水平之高和用心。特雷西斯叹了口气,将特雷西娅的尸体放下,小心结果平安牌,为特雷西娅戴上,然后再将其抱起,指挥官微微点了点头,特雷西斯站起身来,转身离去。不一会,军队开始陆续撤退,指挥官仍看着特雷西斯离去的方向,突然,赦罪师站在了身旁,指挥官眼里充满了愤怒盯着他,他却在计划着什么,等部队渐渐远行,赦罪师举起了法杖,坏笑地准备施法时,一把利剑赫然紧逼着他的脖子,随后是一声严厉地训斥:“你在干什么?”

赦罪师猛一回头,特雷西斯正死死地盯着他,随后两人的谈论指挥官却渐渐听不清了,赦罪师摇了摇头,转身走了,特雷西斯收起了剑,最后看了看指挥官,转身走了,而指挥官最后将视线往向了西方,只不过他想看的不是罗德岛,而是几千公里外的维多利亚,视线渐渐模糊,随后意识慢慢散去。

泰拉历1094年,特雷西娅死亡,摄政王特雷西斯篡位成功,罗德岛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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