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旧踏入校园的大门,内心或欣喜或忧郁或困顿或毫无波澜,这扇门像有魔力的舞台,太多故事粉墨登场。
我选择当一个喜剧演员,于是这一天连空气都是甜的。
(资料图片)
至交的朋友重重地揽住了我的肩膀,她那双大大的笑眼里,不知藏了多少趣事,两颗小小的虎牙,扑通跳了出来,洁白的脸上满是叛逆的神情。我们在走廊里适应嬉闹,风是忠实的偷拍者,它记录下每一个笑的瞬间,洗印在天空上,当我拿到梦寐以求的数学成绩时,我惊叫了一声,所有的激动和喜悦如瀑布般漫了出去,旁边的学霸同桌,看着自己的试卷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再作声。紧抓着自己的试卷笑得像个傻子。
连空气都是甜的,流云都是微笑着,我仰着久久无法弥散的笑容,只觉得生活好美,校园好美。
可这舞台何能总是一片祥和,我选择当一个默剧演员,于是就一天连绵云都是苦的。
长久的学习在我的眼下渡了一层黑圈,我耷拉着眼无比沉重,好友不在走廊里,连本就少有的笑声都消失了,早上听写本来b背的滚瓜烂熟的古诗全忘了,那种急切又无法补救的事,让我无法呼吸,看着同桌行云流水的写着我的额上渗了一层密密的汗,答案出来了十个错了八个的我无言以对,狠狠的拍了自己的头仍是浑浑噩噩,看着好友空荡荡的座位心是解不开的结,我挤到另外两个同学中去,却只能走到后面无话可说。
绵绵云都是苦的,连夕阳都是涩的,我的心中是风云不定的海,害怕失败的海啸,又无比感激,如果不是经历一次,还要自欺欺人多久,仍觉得失败好美校园好美。
世间万物无论善恶美丑,还是纷繁落寞皆可入景入画,皆有情有理。
我有一个校园,它让我快乐,同时也教给我了许多知识,让我记忆与心的就是一年级时候跟爸爸一起画石头的画面。
我们的校园有一条石子路,上面有鹅卵石、花岗石等,我经常在这条石子路上玩,有时看见大块的石头,也会偷偷地带回家,和爸爸美化它,有时画国旗,有时画军帽,因为快要到爷爷的生日了,我想,爷爷以前是军人,看到这些应该会很喜欢,画着画着突然我想到了校园里的国旗,每周星期一,我们都要开展庄严的升旗仪式,伴随着雄壮的国歌,那用鲜血染红的国旗渐渐地升上了蓝天。我们站立在国旗的脚下,敬起少先队队礼,表达我对祖国的热爱与尊重。在我小的时候,爷爷经常看着一张张用鲜血换来的黑白照片,有时还会流下感动的眼泪,现在我上了小学,唱起雄壮的国歌时,爷爷总会在校门外听我们那一声声的对祖国的尊敬!但爷爷不会再流泪了,而是露出了满意了笑容,当我放学了,爷爷总会说:“小叶,今天唱国歌,唱得不错!”我也总是不说话地向爷爷笑笑但心却领悟了爷爷的意思。现在我长大了,爷爷也渐渐老了,但我俩对祖国的那一份的热爱是永远不会从我们的脑海中“飞”走的。
我有一个校园,一个让我难忘的校园,它给我了知识,让我知道了军人心中的十个大字:自学、自理、自护、自强、自律,这些字陪伴着我的一生,使我永记与心。
最后我还要感谢我的学校能让我知道如此多的知识,也要感谢我的祖国,更要感谢那些保家卫国的军人,因为他们我才懂得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句话的含意!
那个熟悉的一号窗口,曾经在那里,我无数次与那和蔼的目光交流,接受那暖阳般微笑的洗礼。如今,那却成了我永远的记忆。
食堂里有着隐形的规则,打饭的大叔和大娘总是从中间隔开,分成两派,我自是选择了大叔的一边。也许大叔们是我们学校中最不起眼的一群人,但他们却与我们的校园生活密不可分。几年交往下来,我对各个大叔的性格也熟悉了不少:二号大叔慷慨,三号大叔严肃,四号大叔小鸡肚肠,而一号窗口的大叔,却是寡言的,但日复一日,我却始终选择在他的窗前坚守,就像他坚守着他的窗口。
一号大叔是最高大的大叔,一副标准的厨师长的模样,作为一名厨师长,他却更像一个淳朴的汉子,总是憨憨的,不时被别的大叔欺负,但他标志性的笑容总是让他显得那么豁达开朗。大叔兴许不是本地人,却操着极标准的普通话,一来二去,我们与大叔也熟识了。每当我倚靠在窗口,寡言的大叔也会和我扯上几句,敦厚的声音中透着关心,伴随着他那标志性的笑容,我也不是问起他的生活,大叔却也难得透露零星半点。大叔总会给我“不经意”地多打上一个鸡腿或半块大排,也许这显得不公平,但也是无伤大雅的,我明白那是大叔看似笨拙却真挚的情感的表露。那一个个鸡腿,便成了我与大叔友谊的纽带。
后来大叔被调走了,一号窗的位置也由别的大叔来代替了,我还总是习惯的排在那儿,只可惜少了那高大的身影,一号窗口显得空荡荡的了,我不曾再吃免费的鸡腿,也不再感受大叔那温柔朴实的微笑。我原以为钟爱一号大叔是因为他慷慨的馈赠,现在才发现是他用他独特的人格魅力感染了我。也许大叔只是一个学校最普通的员工,但在我心中,他已然成了一一个朋友。
在那校园的一角,那扇窗口,有永远属于大叔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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