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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姿态粉皮书|当你凝视镜中的自己,你在看向哪里?

2021-12-17 18:18:48 来源:腾讯网

与身体共同成长——COSMO女性姿态粉皮书

如果有什么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那也许就是我们的身体。身体承载着我们经历过的所有印记,也呈现出作为个体的风格与审美。健身、减肥、怀孕、生育、塑身、身体护理,与好友讨论哪种身材是你的“ 梦中情型”,老练地咨询或准备着医美……

身体伴随着我们一起成长,我们对待身体的态度,即是我们对自己的塑造与想象。

本次COSMO 联手调研机构数字100,再次推出“ 中国女性生活方式粉皮书”的第3辑内容——《BODY TRUTHS: 女性身体态度报告》,并采访6位处于不同人生阶段和社会身份的女性,请她们讲述自己与身体之间不普通的故事。

龚兴兴

32岁

现代舞者,编舞家

生育一年后,龚兴兴带着自己的作品《她者》回归舞台。这部作品的英文名是“the other”,也代表着龚兴兴对女性身份的一种感受——游离于外的另一些。作为舞者,成为母亲意味着很多挑战,不仅仅是训练时间的切割与中断,也要学会重新认识与接受自己的身体。

“能不能不露出胳膊,我觉得我的手臂太粗了。”这是龚兴兴在拍摄现场最初的要求。她带来了很多自己的衣服,宽衣大袖,裙摆宽松,能完美地把身体隐藏在其中。

“让我们看到你的身体吧。”听到了COSMO的反复恳求,于是她迟疑地换上了COSMO准备的衣服,裸露的后背,一只蕾丝蝴蝶以细丝悬停在随着律动隆起又平复的皮肤上,音乐开始,她缓缓迈开步伐,手臂和腿部的肌肉优雅地展开,这是一个成熟女性的身体,也是舞者的身体。

镜头随着龚兴兴移动,她光脚站立,重心从脚后跟过渡到脚心再过渡到脚掌,稳稳立在地面。与此同时,后肩胛骨放下、后脑勺和耳根打开、延伸手臂,打开再折叠。龚兴兴说,能够自如地驾驭自己的身体是一件极度享受的事。

龚兴兴9岁开始学习舞蹈,先后加入过北京现代舞团、陶身体剧场、雷动天下等现代舞团。

跳舞时,舞者需要清楚体会身体的去处,感知自身与空间的联结,在被视为中国现代舞先锋的陶身体剧场,龚兴兴完成了“打开自己的身体”这一步,不是通过眼睛,而要靠一个人全部的意识完成——陶身体排练场没有镜子,它要求舞者培养自我观察的能力。

龚兴兴喜欢自己的身体,手,胸部,脖子,她享受自己身体的一切感受,她觉得身体更像是自己的一个朋友。

“当她很辛苦的时候,我要去说服她和我一起再完成一个作品,当她做得很好的时候,我也会和她分享、庆祝。”

在以往的概念中,女性舞者的舞台生命终止于生育,即使生育过后状态还可以,但舞台上早就没有了位置,总有新鲜血液不断补充。

而随着科学训练方法的不断成熟,以及中国女性编舞家和女舞者的积极推进,生育后依然可以跳舞的女舞者越来越多。35岁获得《舞蹈风暴》第二季总冠军的舞者谢欣,29岁的中国舞舞者华宵一就是其中的范例。但具体到个人,依然有许多阻碍需要克服。

“事实上,生完孩子,你就是会皮肤松弛、胸部下垂,很多现代舞都要求光着上身或穿浅色打底表演,怎么面对自己的身体,与之和平共处,是一个残忍的课题。”

回顾整个哺乳期,龚兴兴经常抱着宝宝反复练习腿功,在亲子互动中给自己加量练功。同时,她持续吸收灵感,丰富自己的编舞作品。在2021年的第18届首尔国际舞蹈大赛上,她的编舞作品《生息》获得专业编舞组金奖。

在舞台上,把身体逼近极限,完成对痛苦的超越,获得自由,是舞者的原始动力。龚兴兴希望自己能像德国现代舞蹈先驱皮娜·鲍什一样,剖开残酷,掏出真相。事实上,只要她站在那里,那一副同时具有训练痕迹和生育痕迹的身体,就已经开始讲述了。

狠毒女孩MONEY

23岁

美妆博主

2005年,综艺节目主持人小S(徐熙娣)在健身节目《徐老师健身操》中,饱含热情地喊出了那句著名的、影响了一代女性审美标准的“要么瘦,要么死”。狠毒女孩也曾经瘦过,但现在复胖后的她感觉更爱自己了。

狠毒女孩Money原名罗曼莉,是一位美妆博主,2019年被蕾哈娜邀请参加私人派对还在和Rihanna、Jennie的合照中站在C位而“一夜成名”。在她的视频中,她分享自己的生活,测评美妆产品,教大家化妆和一些奇怪的技能。视频洋溢的轻松、自信感染着观众,但观众或许不知,这种氛围并非天生,它是罗曼莉通过对抗得来的。

罗曼莉曾是一个220斤的胖女孩。在我们的成长环境里,胖女孩或多或少都会遇到议论和排挤。一次,罗曼莉在公交车上跟一位陌生同学聊天,两人原本相谈甚欢,但在得知她就是“传说中的罗曼莉”后,男同学直接下了车。

这样的经历让她受伤。伤心的次数多了,罗曼莉下定决心减重。接近半年时间里,她不打扮、不见人,每天早晚各跑五公里,只适量摄入碳水和蛋白质,将全部身心投入对于体重数字的控制,ID“狠毒女孩Money”就诞生于此时。

半年之后,120斤的罗曼莉终于愿意走出房门,她瘦了100斤。在路上,她被人搭讪;进出门店,有人跑来为她开门;和朋友聚会,每个人第一句都是夸她“瘦了”“好看了”。罗曼莉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以不用成为朋友间的搞笑担当。

然而,短暂的兴奋过后,她又感到一种长久的荒谬:渐轻的体重反而带给她越来越重的心理负担。罗曼莉爱拍照,但回看自己最瘦时期的照片,镜头里那个自己总是不开心的。朋友比她更早辨别出她“状态不好”这件事,小心地提醒:“你现在好漂亮哦,但是你喜欢现在的自己吗?”

在朋友们对自己新的生活方式的关照中,罗曼莉意识到,放松、搞笑、直接、善良……这些她拥有的宝贵品质才是她受欢迎的原因,而不是她的体重。哪种审美都无可厚非,只要一个人是健康的、自信的,那么不管胖瘦,就是美丽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她不再难为自己,恢复了饮食,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易胖体质的罗曼莉很快重回180斤,但她觉得无所谓,如今这个身材,才和她厚重的嗓音、直爽的笑声更为相配。

在拍摄现场,罗曼莉的笑声和大嗓门也成功控场。在想换大胆风格的衣服时,她就大方地call全体在场男生回避;想尝试另一个姿势,就一边摆pose,一边和摄影师有商有量。她会对着监视器夸赞刚出炉的靓照,也夸自己好会拗造型,真诚又直爽。她夺回了评价自己的主动权,把外界的关注点从她的身体拉回自己的内心。

不论是胖是瘦,在罗曼莉目前为止的人生旅程中,她所遭遇的“男性凝视”和“女性凝视”都太多了。一开始,她很在意这些目光,后来才明白,“凝视”不一定是对她外形的不满或嘲笑,也可能是一种对她独特状态的观察—在她找到理想的生活方式后,周围人看她的目光似乎也跟着顺眼了起来。现在,她觉得身材只是件小事,更重要的事情是,发现自己理想的生活方式,并为之坚持不懈地奋斗。她特别喜欢的一句话是:坚决不在温柔可人的道路上迷失自我。

周瑞秋

26岁

翻译,模特

“ 这也忒大胆了吧。”

“好黑啊。”

“未免用力过猛了吧?”

在周瑞秋的社交平台,有时候会有各种不友好的评论,点评着她的外貌与肤色。

170cm、63kg、皮肤黝黑、留着寸头,周瑞秋注定会与主流审美发生碰撞。她的主业是翻译,工作之外酷爱户外运动,所以锻炼出一身健康的黑肤质感。因缘巧合下,周瑞秋成了素人模特,在某运动品牌的邀请下,参加了人生的第一次走秀。这之后,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的模特邀约。

镜头下,周瑞秋黝黑的皮肤与明亮的双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自信的笑容让时尚表现力大增。她说,每次拍摄完都会叮嘱摄影师,“不要磨皮!不要把我修瘦!不要动我的脸!”

但即使在上海这样一个审美多元的城市,主流审美仍旧处于强势地位。有几次,她的照片还是被PS成了更接近“纤瘦光滑”的样子。周瑞秋很沮丧,压根不会把这些照片放上自己的社交平台。

“那根本就不是我。如果你要P瘦,你找谁拍都可以,为什么要找我?”更多时候,她喜欢自己修图,面部原封不动,稍稍把对比度调高、色调调暖,一顿操作下来,皮肤往往显得更黑更有质感,“我很喜欢这种放大自己特点的东西。”

其实,根据某个美妆品牌的调查,中国人的常见肤色共有40余种,但各个品牌卖得最好的,永远是01号冷白皮、02号暖白皮和03号自然色,白皙的皮肤成了女孩们共同的追求和向往。

化妆时,周瑞秋很难在市面上寻找到适合自己的粉底,那还要不要化妆?“当然要化妆啦!在自己本来的肤色上化妆就好了。”需要化妆时,就突出眉眼和唇膏。“我理想中的皮肤应该是不干燥的、有弹性的,是无关肤色的。”周瑞秋说道。

周瑞秋曾经也期盼过自己能变白,连洗面奶都要买美白的,以为这样就能变漂亮。那是她的高中时期。

她留着蘑菇头,戴黑框眼镜,肤色比较暗,男生们很少把她视作女孩子,一律称她为“秋哥”。直到出国读书,她的肤色和个性被人喜爱与赞美,她也逐渐喜欢上这样的自己,也开始爱上运动。

常年的户外运动,让周瑞秋拥有一身均匀的肤色。即使是大夏天,她也从不改变自己运动的时间与频率。运动带来快乐,也让她由衷爱上自己的身体。

“我在踩单车的时候,就经常夸奖我有力的大腿,要把你身体的各个部位当作有灵性、有自己想法的存在,你要看到它的优点,去夸奖它。”

她会用防晒霜,但绝不是为了避免晒黑,而是为了避免晒伤。除此之外,她的护肤品基本为零。在社交平台上,周瑞秋时而晒出自己暴晒过后肤色不均的后背,时而晒出自己运动完沁满汗珠的素颜面孔,配文:“就当个黑壮的妞儿吧!”

肤色有性别吗?周瑞秋很肯定地说:“没有。女孩子可以黑,男孩子也可以白;就像女孩子可以直率,男孩子可以敏感。”

廖智

36岁

舞蹈演员、高级心理咨询师

即使到现在,廖智最常被问到的问题,依然是“汶川地震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感觉怎样?”

但对廖智来说,那已经是13年前的事情了。这13年中,她没有停滞,身体上的残障只是地震添加在命运中的一个障碍,她不得不进行截肢,一度失去了站立的能力。在那之前,她是舞蹈演员,轻盈的身体可以自由舞动;而现在,她的假肢成了身体的延伸,舞蹈依然不停。

拍摄现场,廖智比想象中更瘦小。她笑着说,以前为了跳舞会刻意控制体重,而现在她控制体重是为了更自如地运用假肢。对于肢体残障者来说,体重变化过大就需要更换假肢以适应身体。所以,廖智会让自己的体重浮动保持在5斤以内,超过这个数字,可能就需要调整假肢。

说话间,化妆完毕的她换好衣服,卸下假肢,给假肢一左一右分别换上黑色的靴子,然后再固定到残肢末端。这套动作,廖智做得行云流水。她在镜头前做出舞蹈动作,靴子有些沉重,一次次的踢腿做起来有些费力。换另一双靴子,以上动作又重复一遍。

地震之后,假肢开启了廖智的自由之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只能坐在轮椅上,但即使是那时,她也忙个不停,穿梭在不同的病房里,和病友们一起唱歌、互相鼓劲儿。有了属于自己的假肢后,她将之视为身体新的组成部分,而如何运用它们,成了一个全新的课题。

再精密的机器也有局限性,假肢的脚踝处无法灵活转动,很多在廖智想象中可以简单完成的动作,实际尝试过才发现根本无法实现。她挫败过,也懊恼过,直到自己有一天想通: “世界上没有一个艺术品是完美的,我接受了自己在肢体表达上不完美的事实。虽然,我无法用完美的方式去表达我心目中的画面,但它反而使我成了我自己,独一无二。”

廖智并不会刻意掩饰假肢,她在夏天爱穿短裤,大方露出金属质感的假肢,小鞋子走得飞快。其实,她自己的短视频中经常会收到留言:为什么不穿长裤?为什么不用更接近腿部颜色的外壳?难道不会吓到小孩子吗?

这些疑问,不止她遇到过,实际上,她认识的很多残障人士都会因为压力,常年穿着长裤,周围所有人也都会提醒,你的假肢还可以做得更真更好。“这样的结果是让很多残障人士的自身价值被剥夺,我们不一样,不代表要隐藏自己的不同。”

最近,廖智刚刚举办了一个同时面向健全孩子和残障孩子的青少年秋令营。很多残障孩子生平第一次真正“上场”,而不是在一旁充当观众。活动中的不同挑战,也让健全孩子们意识到,残障孩子依靠智力和协作也能为团队赢得胜利。

COSMO问廖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活动?她说: “十几岁的青少年,拥有无限的可塑性。如果下一代的年轻人都可以接受残健共融的理念,那未来残障人群会更自信地融入自己的生活。”“对待我,就像对待普通人一样,不需要特殊关照。残障只是一个障碍,我的身体依然是很棒的工具。”

比起一个身残志坚的典型,廖智更希望被看作一个不断追求幸福生活的人,因为她就是如此不断努力的。“我喜欢属于自己的一切,包括我的身体。”

拍摄现场,我们准备了很多高热量甜点作为拍摄道具,沁文面对着这些曾被她视为“毒药”的食物十分平静。她配合地完成拍摄后,轻松地说:“因为拍摄前服装方面的要求,我昨天才上体重秤看了一下数字,其实心情毫无波澜。我平时大概两三个月才会在必要的时候称一下吧。”

2016年,刚刚进入大学的张沁文开始接触健身,每天运动四五个小时。因为科学的锻炼方式,她的身材越来越好,别人的夸赞让她产生满足感,也对身材管理更加重视。

但渐渐地,她发现健身远没有节食瘦得快,减少卡路里的摄入成了她瘦身的捷径,也成了她绝不对别人吐露的秘密。情况开始失控,继而发展到了极端状况:食物成了她眼中的“毒药”,仿佛吃下去,人就会“死掉”。

2018年,163cm、29kg的张沁文,因为过度节食进入了重症监护室,在死亡的边缘徘徊。在一次次的崩溃之后,张沁文在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确诊自己罹患了进食障碍,这也是全球死亡率最高的一种精神疾病。

出院以后,张沁文的食欲渐渐复苏,上涨的食欲却吞噬了她,她的体重很快暴增到了70kg。在与健康和食欲的漫长又反复的拉锯战中,张沁文开始记录自己的生活。

2020年春天,张沁文在一位女性导演的邀请下,拍摄了国内首部原创进食障碍纪录片,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流量。最火爆的那段时间,她每天都会收到上百条私信,无数的患者、家属细数自己的经历,向她发出求救的声音。

关注度与影响力的扩大,同时意味着更大的责任,也正是在同一时间,她有了策划国内首个身材焦虑的想法。尽管疫情期间,她碰壁无数,但最终还是有不少机构提供了友善的援助,展览最终在2021年6月成功落地。

展览上几乎每一件作品的背后都有故事,它们的作者或者曾经饱受身材焦虑的折磨,或者是进食障碍患者。她们把自己对于身材的焦虑、对食物的爱恨情仇、在治疗过程中心境的变化,都做成了展品。其中好几件艺术作品,张沁文也亲手参与了制作,一些展品甚至在展览开幕前一晚才刚刚制作完成。

在展览的开幕式上,张沁文特意邀请了策展团队的女孩们,也是进食障碍患者们,共同参与了一个特别的环节——自婚仪式。一个个女孩,她们手持玫瑰、戴着头纱与自己结婚,她们共同起誓:“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是胖是瘦,够不够完美,我都愿意永远爱我自己,好好对待我自己。”

因为展览的影响力,进食障碍第一次上了热搜,连带着她的故事又被重复讲述。“其实那四个字才是最应该受到关注的。”张沁文说,“我希望我们科普的速度能够快过进食障碍患者坠入陷阱的速度。体重秤上的数字不能影响我们的人生,美应该是尊重自己的身体。”

王霜

26岁

亚洲足球小姐

中国国家女子足球队队员

足球场上分秒之间的动作能定胜负,足球运动员的身体,也要像机器一样精准地调控、运转。

身为中国女足的前锋,王霜在一次次的跑动、过人、射门中校准了自己的身体,1米65的个子,57公斤上下的体重,刚刚好。可以撑住一场比赛一万米上下的跑动,也可以在需要对抗的时候爆发出力量,用出其不意的方式得分。

身体是国家队的日常训练重点之一,中国女足队员每天的训练量一般在一万五千米左右。

一开始,王霜和女足的其他姑娘们觉得吃力。但就这么练了一阵子,身体适应了,开始“上劲儿”了。队里的训练结束之后,王霜甚至会有“没吃饱”的感觉,还会自己加练几十分钟。她要训练自己的上肢力量。

这听起来很奇怪。一个足球运动员,又不需要用手,练上肢力量干什么?但王霜在打国际比赛时,感受到了欧洲球员的进攻性和压迫感。在场上,前锋经常在背身的情况下接球和护球,如果不把双手打开,相当于“把自己给绑住了”,对方可以轻易地从两侧穿到她前面把球抢走。要抢对方的球又没那么容易,她们上肢肌肉发达,轻轻一挡就能让对手感受到力度,个头又高,手一拦,就把抢球的路给截断了。

王霜开始有意识地训练自己的上肢,护球的时候开始把手打开,扩大自己的控球范围,果然,这帮助她在比赛中掌握了更多主动权。

今年和韩国队打争夺奥运会入场券的那场比赛时,在常规90分钟赛内,已经有韩国球员累到腿抽筋了,而中国球员拼完了加时赛的30分钟,尚未达到身体的极限。韩国队教练赛后接受采访时,专门提到中国队“身体太棒了”。

几个月后,王霜再提起这句评价,仍然会有自然洋溢的高兴和自豪。大概是因为这些正向反馈,她说: “越练会越有一种瘾在里面。”

这种瘾是自小就有的。7岁时,她跟表哥曹国栋一起进了足球场,场地简陋,地面上还有细碎的小石子,场上的男孩子们也不乐意带一个小姑娘玩,“他们那个时候嫌我个小,不带我玩,但我告诉自己不能输。” 受这种“不服输”劲儿驱使着,王霜永远是练球时间最长、走得最晚的那一个,经常腿上的旧伤还没好,就又添了新伤。但能追着球跑,她觉得很快乐。

成为职业球员后,王霜一直保持着国内顶级水准,也在欧洲豪门巴黎圣日尔曼足球俱乐部效力,提升了技术与身体素质。

但2019年,中国女足在世界杯止步于八强,让王霜进入了瓶颈期。随后,疫情降临,武汉封城。她困在城中,无法参加集训,只能每日在家里做力量训练,去楼顶运球、颠球。

这段经历训练了她的“心理肌肉”。在这一切后,所有人都看得到她迅速成熟了起来。王霜青训期间在武汉的教练韩建评价:“这种进步不是战术上,而是作为一名真正的核心球员所应该具备的那种心理层面的状态。”

最近,王霜也在关注山村里踢球的小姑娘们。她是那些小女足运动员的榜样。她谈到,在她的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小时候踢球的时候追风。

踢球的快乐,是最大的力量来源。她希望足球也可以成为这些女孩子的快乐和力量。无论她们将来是否以此为职业,借由足球场上锻炼出的身体素质和拼劲儿,她们可以走到城市,并且不要就此止步,而要一直走、一直走,去看看外面,去看看更大的世界。

文字来源 《时尚COSMO》12月刊

编辑:若菲、贺植阳

文:韩哈哈(龚兴兴、狠毒女孩Money)、否极(王霜)、张佳婧(周瑞秋、张沁文)、张可(廖智)

视觉:卞玉清

摄影:徐晓伟(周瑞秋、张沁文、王霜)、EffyYu(狠毒女孩Money、廖智)、马驰骋(龚兴兴)

妆发:思远(王霜、周瑞秋)、刘效麟(龚兴兴)、薛宁(张沁文)、杨凯淳(狠毒女孩Money、廖智)

造型:欧妍淇(狠毒女孩Money、龚兴兴、廖智)、Kingsley Tsao(王霜、周瑞秋、张沁文)

助理:杨芳羽、庞雅涵、花蛤

场地:ONE+ 影棚、东西影棚、aAstudio

视频拍摄:曹爱珠、孟冠伯、不熬夜工作室_ 林蔚、杨芳羽

剪辑:丛希文

特别鸣谢:黑猫Lana

图片来源

时尚COS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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