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贵公子
不说再见
“今后，没有再参加比赛的打算了。”
(资料图片)
穿着一身素朴的西装，向台下的媒体深深鞠了一躬后，27岁的日本花样滑冰运动员羽生结弦面带标志性的微笑，淡然地说出了这一惊人的决定。
当地时间今天下午五点，他在东京召开发布会，宣布告别竞技赛场，结束了自己的比赛生涯。
从4岁开始接触花滑，成为从仙台横空出世的少年天才，到如今告别赛场，羽生结弦在花样滑冰历史上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2次冬奥会冠军，2次世锦赛冠军，共19次打破世界纪录。
在今年年初的北京冬奥会上，羽生结弦挑战4A跳失败，没能夺得奖牌，但他仍是花滑赛场上最受人瞩目的明星。
没想到，这成了他竞赛生涯的最后一跳。
如今宣布退役，羽生结弦仍然对过往的竞技生涯心怀感激：
“奥运是我活过的证明，是和大家一起前行的证明，今后也是我继续努力的起步点。”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27岁的羽生结弦将彻底隐退——他表示，今后将转战花滑表演，继续做一名职业花样滑冰表演者。
01
转战“职业表演者”
从昨天发布会要举行的消息传出后，无数羽生结弦粉丝都紧张了起来，讨论纷纷。
大家关注的焦点，就在于“柚子”是否会真的做出退役决定。
今天，他本人站了出来，非常轻松地宣布了这一消息，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他表示，今后将转为“职业运动员”，在花滑领域相当于职业花滑表演者，“虽然从竞技者的角度没有和其他人较量的机会了，但会以职业运动员的身份继续从事花样滑冰。”
“今后没有继续比赛的打算了，我觉得自己该拿到的成绩已经拿到了。在平昌冬奥会的时候，我就想过要退役，我不喜欢‘退役’这样的说法，所以还是不这么说了。”
在2018年平昌冬奥会前，有媒体问他如果冬奥两连冠了怎么办，“我说，金牌就是我的起点，现在我真的是这样的想法。”
“在我心中，结束了平昌冬奥会后，就是我向着职业运动员方向去努力的时候。那时还有4A、4CC等一些挑战想完成。”
北京冬奥会上挑战4A失利，在羽生结弦内心而言并不算太大的打击，反而是认为“就算在比赛上跳不出4A也没关系”。
他表示，接下来还会在比赛之外继续挑战4A，“更像一个运动员地去努力加油”。
02
是运动员，更是艺术家
对于熟悉羽生结弦的粉丝而言，这样的决定其实并不意外。
在很久之前，媒体就很爱问他一个问题：你想成为艺术家，还是运动员？
一开始，他说自己以“艺术运动员”为目标，达到了一定的竞技高度，才能更好地演绎出花样滑冰的艺术。
最近几年，他却总说自己更想成为“艺术家”。
从某种程度上说，“艺术”与“竞技”在花滑运动中是存在矛盾的。
尤其是随着比赛规则的改变，跳跃得分的占比在男单比赛中逐渐升高，这意味着年轻选手占据着更大的优势，曾经以跳跃闻名的羽生结弦，则不得不面对身体机能的下滑。
这位曾经的少年天才，今年已经27岁了，在花滑中成了大龄选手，伤病缠身。今年2月北京冬奥会前，他一度因为右脚踝伤势出战成疑。
在单人滑失利后，他拖着伤腿，服用了超过规定剂量数倍的止痛片，仍然坚持要参加无关奖牌的表演滑，为观众奉献2011东日本大地震后创作的《春来》。
“当《春来》旋律响起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还是喜欢花滑的，曾经在情绪最低落的时候，甚至快开始厌恶冰的无可救药的时候，拯救我的就是这样的旋律。”
表演结束后，在就要走出赛场时，羽生结弦突然又折了回来，亲吻了冰面。
“虽然比赛中有苦涩，但我还是好喜欢这块冰啊！”
03
脱开束缚，走得更远
幼年时，羽生结弦是个体弱多病的孩子，因为哮喘稍稍跑几步就会咳嗽。
4岁时，父母为了让他通过运动缓解哮喘，又不想他进入有人吸烟的运动环境，最后选择了跟着姐姐一起学滑冰。
他并不是个乖学生，经常会被老师训斥，甚至赶出冰场。他的教练说，“我觉得有一半时间他是不情愿的，比起滑冰他更喜欢和爸爸一起玩棒球。”
到了小学，有一回因为调皮被教练轰回了家。爸爸知道了就问他：“你是真心喜欢滑冰吗？”
他说，不喜欢，不想再继续了。
“如果讨厌滑冰的话，放弃也是可以的。”父亲的回答让小羽生颇感意外。
他反而有机会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在辛苦的训练和放弃之间纠结，最终发现自己心底还是喜欢滑冰的。“如果一开始父亲逼我的话，我可能就真的放弃了。”
9岁时，羽生结弦第一次完成了1A跳跃。到了2022年的北京，他说，仿佛一直能够听见9岁时的羽生，在让自己去挑战4A跳跃。
“其实我的内心和9岁时候一样，只是身体长大了。”他对于滑冰的热爱，一直都没有变。
他似乎是一个特别不愿意被束缚的人，小时候差点放弃滑冰是如此，不顾奖牌得失在冬奥赛场上挑战4A是如此，如今的退役决定也是如此。
在年龄和伤病面前，花滑的“竞技”本身对羽生结弦而言就成了一种束缚。
抛开这些分数、名次、奖牌，他才能完成更具艺术化的表演、更有想象力的动作。这也是他回应支持者期待的方式。
“我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存在，是大家给了我特别多的支持，所以我才能坐在这里。”今天的发布会上他这样说道。
对于关注了他这么久的粉丝们而言，“柚子”带给我们的感动，也不会因此止步。
“今后如果只有10个人支持我，我也能获得满满的声援力量，我想要回应大家，继续努力。所以请大家今后也继续期待，看着我的表现。”
“我完全没有隐退的意思，请大家今后也为我加油！”
文、编辑／Cardi C
部分资料来自羽生结弦InfoStation、南方人物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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