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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之花”殷玉珍:宁肯种树累死也不叫沙欺负死,你怎么看?_今日热文

2022-12-26 11:46:57 来源:腾讯网

前一阵热依扎拿视后,不少人发现扶贫剧原来可以这么好看。

离开电视剧,回到现实中,“李水花”也确实存在,就在毛乌素沙漠。


(资料图)

在这里有位“沙漠之花”,她叫殷玉珍。

她是一位空前绝后的“绿洲艺术家”。

殷玉珍是被提名联合国全球千名妇女诺贝尔和平奖,内蒙古自治区唯一一名入围人选。

她也是一个苦命且平凡的女人。

十九岁定下联姻,被迫嫁入荒沙地里,二十岁砸锅卖铁治理沙漠,因栽树流产。

沙漠的荒凉,丧子的悲痛,贫苦的家境…这是殷玉珍婚后的日常。

拥抱沙漠,她开始重生,以种树的形式。

“宁肯种树累死

也不叫沙欺负死”

毛乌素沙漠,位于中国的西北部,毗邻陕、甘、宁和内蒙古四省区,面积达4.22万平方公里。

明清以前,这儿曾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肥美草原,但过度的开垦农耕使之在漫长的演化中成为如今的风沙源。

从1986年种下第一批树苗开始,殷玉珍的树一种就是近40年。

一件事儿干久了,门外汉能成专家。树种多了,殷玉珍琢磨出了自己的种植法子。

大风不是老把小树苗卷走么?那就先挡风固沙,层层设防。

沙柳、柴草、植物秸秆捆起来,都能拿来保护树苗。

30年,柳树、杨树、侧柏、云杉、樟子松等几百万株植物被殷玉珍种在了毛乌素沙漠,7万亩沙地变成了绿洲。

不仅如此,她还带动周边村落的住民也加入造林治沙的热潮。

有了树,然后就有了水。一毛不拔的地里,长出了果子,也冒出了生活的希望。

鸡鸭、牛羊,40多种鸟在头顶盘旋,狐狸、黄鼠狼等100多种动物出没林间…… 

看着苍翠欲滴,听着鸟鸣叽喳,这是殷玉珍最满足的时刻。

殷玉珍活出了滋味,活出了光彩。

可得到和失去从来都是平衡的。

殷玉珍家里一共就两只羊,一只未成年,一只缺条腿。

她卖了残疾羊,换来六百棵树苗,全栽在房前屋后,等到开春,居然活了一百株。

殷玉珍觉得有戏。

树苗成了殷玉珍夫妇俩的流通货币。

为了种树,丈夫白万祥出去找活干:掏粪,打工,盖房子,不要钱、不要粮,只要树苗。

两个人如同堂吉诃德,誓要驯服一整个沙漠。

1989年,殷玉珍一家的好运来了。

丈夫白万祥在尔林川打工的时,了解到村大院里堆了好多树苗没人要。

这下子他们可如获至宝。

他们借了三头牛,一连10多天,每天凌晨3点从家里出发赶到苗圃,整捆整捆的苗条架上牛背。

实在走不动的殷玉珍,双手扎进沙土里,四肢并用一步步在沙海里挪动。

黝黑、粗糙,老茧丛生。沙区人特有的手。这样的手已经被风沙无数次地磨砺了。

大风一次次把苗垛子刮到坡底,她哭着鼻子一次次重新抬上牛背,回到家,已经累得真不想动弹了。

树苗如果不当天栽上就会枯萎,殷玉珍喝口水开始栽树。

第二天接着干。

剪枝、扎林、背苗条,他们就没黑没白的劳作在沙海深处。

累了,夫妇俩就躺在沙里歇一会儿,饿了就在沙海里架上锅、烧水、熬粥。

当年的大风经常是一刮一两个月的“黄风”,吹得天昏地暗,打得人睁不开眼。

一次,夫妻俩正在植树,突然刮起大风暴,黄沙漫卷,辨不清东南西北。

丈夫拄着铁锹在前走,殷玉珍紧紧跟在后面。两人循着狗叫声才回到了家。

一场风暴,新栽的5000多亩树苗吹得体无完肤,心如刀绞的殷玉珍一咬牙:“补栽。”

她把家交给年仅7岁的女儿,自己和丈夫在林地里搭起的茅屋,没日没夜地在沙窝子里跋涉。

记不清经过多少个日升日落,8万株杨树和沙柳重新在那片荒沙滩上挺直了腰杆。

一切生命在这个炙热的世界里都会显得特别脆弱。

半夜殷玉珍和丈夫要起来挑水浇树苗,挑到中午十点,夏天的大漠沙子,灼热的会把脚烫伤,把脸晒伤。

秋天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

夫妇俩收完地里的庄稼、把树叶采下来留作牲口的饲料,紧接着就开始秋季造林。

等北风来了,殷玉珍一家才能歇一歇。

殷玉珍整年泡在风沙里,植树治沙成了她最大的愿望,和她的喜怒哀乐甚至生命紧紧连在一起。

“为了给子孙留一片绿荫,再苦再累也认了。”

膝盖磨破了,手指裂开了,脚掌起泡了,血汗泪融在了一起,滋润出不断向沙海深处舒展腰身的绿色。

从种第一批树起,殷玉珍每天最多睡四五个小时,脸上和胳膊上无一例外被风沙吹打、蒸烤掉一层皮。

每年要穿破10多双鞋,种树用的铁锹、镐头、树剪换了一茬又一茬。

夫妻俩用来掘土和插眼撒树种、草籽的钢钎,已被磨短了一尺多。

从黄沙满地到绿色涌入,种下树苗的那一刻起,殷玉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父亲把她嫁到不毛之地

爱与恨,笑与泪,生与死与殷玉珍血脉相连。

种树累得早产。

狂风怒号,黄沙扑面,她靠墙根站着,长辫子咬在嘴里,一使劲,孩子掉落在沙子上。

她剪断脐带,一拍屁股,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儿啊,你命大,像娘。”

又一个背树苗进沙窝的春天,殷玉珍流产了。

孩子埋在沙梁下,她围着小坟栽下一圈杨树苗,对还没见过世间绿色的孩子说:“娘对不起你,娘一定把你身边这些树栽活……”

殷玉珍嫁到这里,用“跳进火坑”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这桩婚姻不讲功利,却不是为了爱情,没有半点浪漫和“情趣”或“精神”。

一杯浊酒,父亲把她许配给了沙漠中的老白。

殷玉珍老家在毛乌素沙漠南边的陕西省靖边县。家中姐弟6人,她排行老四。

她模样长得俊,心灵手巧,会做衣服,还做得一手好菜,最拿手的是那一口陕北小曲,惹得许多小伙子围在她家门口转悠。

可是人的命运往往阴差阳错,她却被父亲许配给了沙漠中的老白———白万祥。

1969年,8岁的白万祥和父亲从陕西逃荒到了毛乌素沙漠,一住就是几十年。

殷玉珍的父亲外出放羊路过这里,常来歇歇脚,讨口水喝。

一来二去,两个老人就结拜成了兄弟。

结果,一杯浊酒,殷玉珍就被父亲许配给了白万祥。

几件衣服、一个木柜子、一头骡子是她的全部嫁妆,19岁的姑娘一步步走到了沙漠深处。

由此,殷玉珍对生活的期许,由幸福降低到存活。

听听新家的地名,叫“井背塘”,位于毛乌素大漠腹地。

方圆十几里就有一户人家和一棵树──她丈夫白万祥和父亲种下的一棵树。

放眼望去,沙窝子地表上,只星星点点散着低矮的蒿草。

殷玉珍和白万祥的“新房”是一个半截埋在沙里的“地窨子”里。

屋檐用木棍做横梁,上面铺了些树枝、蒿草、糊了层泥。

春天的风沙把人的脸打得生疼,一场风沙过后,几乎能把“地窨子”埋住。

天一亮,夫妻俩得赶紧铲沙。

有时丈夫从靖边县捡回来的死猪、死羊,竟是全家的一顿美味,剥下的皮子还要做皮袄穿。

对于一个19岁的姑娘来说,最难以忍受的是沙海中无边的孤独。

过门40天,才看见有人从她家门口经过。

殷玉珍清楚地记得,在她过门的第40天时,才看见一个人从她的家周围经过。

待她惊喜地跑过时,那人已经走远了,她就回家拿了个盆,把脚印扣住,每天来看上一次。

她几次把腰带缠在脖子上寻死,人也瘦得只剩七八十斤。

父亲来探望,嘴里不说,回去大病一场,不久带着对女儿的愧疚与世长辞。

殷玉珍最终在沙漠扎下根来:“我这人要强,最怕被说三道四,不能让人家笑话,说‘爹一走这女子就不跟人过了’。” 

像跟谁赌气一样,她暗下决心,不仅要留下,还要过得好。

这一年,殷玉珍才二十岁出头,她心中的“绿洲王国”有了蓝图。

沙漠之花把言传

起初,殷玉珍种树只是对她不幸婚姻的逃避。

慢慢地,她越想越远:有了树,环境就会变好,庄稼能种活,肚子不会饿,日子好了就有能力栽更多树……一念起,谁也拉不住她了。

“她这么折腾你也愿意啊?”曾有记者问丈夫白万祥。

白万祥无声地憨笑,半天才说出一句:“她种树是对的,过去我们没有这个意识。”

因为结婚没穿上红嫁衣,殷玉珍最爱穿红衣裳。

这么多年过去了,红衣裳更新了好几件,家里的各种奖状也贴满了墙。……风沙吹老的脸被太多的荣誉映得红红的。

树木也在她手中从100亩扩展到1万亩,又到7万亩。

在毛乌素,殷玉珍被看作是本村的“治沙女王”,在“造林大户”后,又成为“种粮大户”。

她带着村民种出了奔小康的希望。

又是一年生日,村子里的人忙前忙后给她办生日宴。

殷玉珍心里也清楚村里人对她的偏爱。

1995年,北京大姐陈淑琴看过关于殷玉珍的纪录片后,只身来到井背塘,和殷玉珍一见如故。

她总想着回报那些对她发出善意的人。

从沙里种树到沙里淘金,进入后治沙时代,殷玉珍的目标不仅是治好沙,管好沙,更要用好沙。

乌审旗政府资料显示,多年来在殷玉珍的带领下,周边农牧民掀起造林的热潮,涌现出3000亩以上造林大户240户,目前全旗森林覆盖率达33%植被覆盖度达80%。

“绿色乌审”不仅是当地的名片,也是所有治沙人的化身。

多年之后,殷玉珍的故事还会继续,这也让羊不禁深思:一个人的力量有多大? 个体生存需求的本能有多强?

殷玉珍只是位普通平凡的农家人,为了改变生存环境,她成为治沙人。

在她身后,是一群默默干了几十年脏活累活的群体,也是一个很少有人关注的群体。

但正是这些平凡的治沙人数十年如一日的种树,遏制了沙暴进程,成功的降伏沙漠。

而如今,他们依旧没停下脚步。

写到这,羊更能懂得基辛格那番话:“中国人总是被他们之中最勇敢的人保护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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