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许我爆一句粗口。
文牧野真的是麻雀啄牛屁股——雀食(确实)牛~。
《奇迹·笨小孩》不那么适合春节档,但绝对是部好电影,易烊千玺也许会起飞。
与《我不是药神》相比,《奇迹·笨小孩》有很多不足,但是就一部主旋律命题作文来说,文牧野把好电影该有的东西做到了极致。
《我不是药神》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病无法医治,那就是穷病。
而《奇迹·笨小孩》透过景浩之口道出了《我不是药神》的疑问的答案,“会好的。”
《奇迹》便是围绕“会好的”来完善“谁没有个难处”,但这种悲情的底色是积极。
正是因为积极才能创造奇迹,正是因为是笨小孩的积极创造的奇迹才惹人心酸又激人励志。
文牧野像个鬼手裁缝,把现实中不称心如意的七零八落缝合起来。
有景浩背负的责任,有汪春梅因听力障碍受的歧视,有张龙豪这样有前科的再就业人员,有张超、刘恒志“干一天,阔以玩三天”的三和式大神。
如果只是单纯地展示他们的格格不入与得过且过,《奇迹》必然会落入俗套的煽情,最后大家抱在一起哭,高喊“我行,我不是一般人。”
然而文牧野的高明之处就在于,用他们的不如意做动力,让景浩这台缝纫机转起来,再用黑色幽默这根红线缝起来,最终织成一件看起来不好看但经穿的衣服。
这就是文牧野的电影,从来不对现状妥协,片中的他们都是边缘人物,处在社会的最底层。
他们无一不是为生活挣扎,在人性之间游走的“蝼蚁”,他们是心有残缺的缈缈众生,是渴望救赎的无名小卒,是阴沉绝望的万家灯火。
生活的压力稍大一点就有可能将他们压垮,但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法去改变一成不变的环境,并且把苦难变成了笑料。
如好景电子厂遭到一伙小流氓闹事,一开始他们趾高气昂,可是厂子的员工们也不是善茬。
梁叔温文尔雅,一边劝架一边将桶扣在对方头上;汪春梅坚韧乐观,一招一式之间尽显巾帼不让须眉的本色。
张龙豪有污点,拒绝与人交流,但接受自己过去的厂子遇到了麻烦,他会用拳头挺身而出,即使有可能再次进去,也没有丝毫犹豫。
小流氓被赶走后,他们站成一排,老的老小的小,看起来是十分怪异的组合,但他们却笑得很开心,因为没有什么比快乐还难。
景浩的快乐是妹妹的健康,汪春梅的快乐是儿子的懂事。
梁叔的快乐是家庭的渴望,张龙豪的快乐是被人接受,张超、刘恒志的快乐是有上进心,有活着的目标。
他们对快乐纯粹的原动力让现实主义这个题材多了几分心酸,以及那种无可奈何的欲望,这种欲望让他们数次崩溃,得益于快乐才东山再起。
由此可见,《奇迹·笨小孩》从里到外都是《我不是药神》的模子。
很显然,从《我不是药神》到《奇迹·笨小孩》,文牧野已经有了自己的招牌,普世+积极。
还有第六代导演宁浩背书,第五代导演田壮壮的认可,大有承上启下,成为第七代导演的可能,毕竟文牧野的导演技法已经炉火纯青了。
不仅如此,《奇迹》中精彩的配角群像,让我们看到了文牧野好像有了自己的配角班底,主角可以换,黄金配角不能变。
如王传君、章宇、杨新鸣,他们是《我不是药神》里的吕受益、黄毛和牧师,也是《奇迹》里的李总、越哥与医生。
这些配角是文牧野的形,决定电影的内核是否立得住,文牧野是电影的神,让故事不庸俗,宁浩是电影的韵,为电影风格定基调。
他们共同构成了文牧野的电影,所以文牧野执导的电影中的主角可以换,但是这些班底不能换,否则就不是原来的味道了。
遗憾的是,像文牧野这样有灵气的新导演太少了。
在国产影视全面不接地气,编剧、导演、演员皆脱离老百姓生活的现状下,文牧野还能固守现实性,难能可贵。
在《奇迹》中,他用田壮壮饰演的门卫大爷的一个通过玻璃看景浩兄妹俩的举动,以无言胜过千言万语,心疼的情感水到渠成。
这是文牧野与观众达到共情的处理方式,让观众不必被易烊千玺吸去注意力,只看一个老头的简单注视就能感同身受。
同样在《奇迹》中,景浩为了付厂租,给员工发工资,冒着生命危险高空作业。
镜头由近及远,先是给景浩特写,再露出大楼全貌,后快速推移,整个城区印入眼帘。
而此时的景浩肉眼难见,十分渺小,如一粒沙入大海一样,嘈杂的海浪中有你的声音但找不到你。
推拉摇移,文牧野用专业性展示自己的镜头语言,用意象的手法诠释电影的象征意义,这是他不妥协的艺术性。
也许是受到宁浩的熏陶。
文牧野深知有观众看的电影才是好电影,能卖票房的导演才会有片拍。
所以他的商业与艺术结合的《我不是药神》、《奇迹·笨小孩》都套了一个喜剧的外衣。
以易接受的外表让人喜欢,再灌输自己的私货,这样出来的故事既有观众缘又有思想内涵。
谁不想在高楼大厦擦玻璃时,看到阿拉斯加的鳕鱼跃出水面;
谁不想在对老板点头哈腰时,看到白马雪山的金丝猴爬上树尖;谁不想在手机卖不出去时,看到西藏的山鹰盘旋在云端。
文牧野就可以这样,把两者合一,用蒙太奇的技法为普通观众献上了一盘雅俗共赏的菜肴,也为自己的大有作为踩平了未来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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