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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剧开年第一爆,背后有他

2022-02-23 05:52:21 来源:人民日报客户端

在《父母爱情》《大江大河》之后,终于又有一部年代剧,让年轻人追得欲罢不能。

从春节前追到春节后,从每集必哭到哭麻了,可以说是百感交集。

周家人的聚散离合和命运起伏,紧紧攥住了我们每一刻的呼吸和感受。

相信你已经猜到了,说的就是由腾讯影业和导演兼总制片人李路联合开发的现实题材大剧《人世间》

对这部剧的赞美,总是离不开真实感、演技好、生活史诗几点。

直到看到了该剧原著作者梁晓声和青年作家班宇在对谈节目《寻路人世间》里的梦幻联动,我才找到了理解这部剧的新料,和进入它的新视角。

两代东北文学代表人物的交流碰撞,揭开了《人世间》的独特魅力——

它既是每个中国家庭的悲欢缩影,又携带着独一无二的东北基因。

让我们在感同身受之余,也了解到东北这片土地的兴衰更迭。

首先,剧里那种深入到生活毛细血管的真实感,是建立在梁晓声的个人经历之上的。

和周家长子周秉义一样,梁晓声也曾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去生产建设兵团参与劳动。

现实中,他是家中老二。

三弟跟自己一样是下乡知青,四弟和小妹留在城里,大哥精神不正常。

父亲也如剧中的周志刚那样,去参加了“大三线”建设。

所以,当时家里的生活重担都落在了四弟身上。

梁晓声很心疼四弟,他深知“留城的重担更大”。

而自己和三弟因为下乡几年一回,实际上逃避了很多心烦的家事。

看到这我也明白了。

为什么《人世间》的故事线不是最有出息的大哥周秉义,不是最自由勇敢的二姐周蓉,而是会先以最普通平凡的小弟周秉昆展开。

哥哥姐姐向来念书好,1977年恢复高考后,两个人双双考上了北大。

只有周秉昆,念书没有天赋,又被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牵绊,只是一个酱油厂的基层工人。

尽管他和老婆郑娟是家里的功臣,却仍然遭到世俗眼光的评判。

这段对话太让人痛心了

剧中一场拜年戏,把周秉昆在这个家的尴尬地位刻画得淋漓尽致。

多少年没出门拜过年的周父,拖着一大家子去街道上拜年寒暄。

邻里亲朋字字句句都夸在了周父的心坎里。

被彻底无视的秉昆夫妇,听得都失去表情管理了。

年还没拜完,就急匆匆回家做饭挑水。

干活儿,是他们能唯一证明自己价值的地方。

通过周秉昆的委屈,《人世间》撕开了一个美好家庭的内部裂痕。

这种裂痕,几乎遍布每一个中国家庭,看得几代人都可以共振——

“远香近臭”、“最没出息的孩子反而最孝顺”。

也是通过看见秉昆的委屈,梁晓声向自己的四弟投以深情的理解和注视。

并且这种注视,不仅仅是四弟一个人,而是他那整整一代人。

1997年母亲去世时,梁晓声见到了前来送行的四弟的工友们,他们都是母亲的干儿子、干女儿。

在他和三弟、父亲远离家乡的日子里,是他们帮助四弟撑起了这个家。

梁晓声突然意识到,自己该写写他们。

作为中国知青文学的代表人物,这次他不再把目光聚焦在知青群体上,反而书写留城的这代青年男女。

尽管故事发生在天寒地冻的东北,但是《人世间》却总是看得人心头一暖。

为什么?

不是故作煽情,而是刻在梁晓声那代人骨子里的人情味

供销社一架,秉昆带头,德宝、国庆等人帮忙,一起制止了企图占公家东西为己有的打砸抢行为,从此光字片多了个“六君子”。

此后每年的大年初三,他们都窝在一起,烟雾蒙蒙中,一片欢声笑语。

班宇读小说的时候,也对这个场景特别动容。

仿佛看到父母那一辈的同事,因为他们就是这样往来的。

还有一处,也让很多人无比感动。

周母瘫痪在床,秉昆惹上了麻烦,家里只有郑娟拉扯着三个孩子。

在被公安带走之前,秉昆给了郑娟一张纸条,上面写满了她可以寻求帮助的人名。

于是秉昆不在的那半年,德宝和国庆他们帮忙挑水,吴倩、于虹时不时跑来做饭、洗衣、帮周母按摩。

当了干部的春燕,更是在街坊领居面前,给无名无分的郑娟撑腰,帮她堵住悠悠众口。

梁晓声说,这种人情味是由生存形态决定的。

东北作为共和国长子,是对新中国建设做出过巨大贡献的重工业基地。

这里几代人的生活都离不开工厂这个大环境。

工厂里的师徒关系、工友关系,一旦建立起来就是一辈子的人情往来。

居住环境也决定了他们的亲近。

不管是分配的工人宿舍,还是普通的居民楼,都是紧挨在一起的,没有独门独户。

大家知根知底,对自己有要求,对他人能帮则帮。

彼此抱团取暖,形成了“我们都是一窝的”这样亲密无间的人际关系。

这种人情味,班宇这代青年作家是没有亲历过的。

它属于现代化进程里被遗失的东西,仅供怀念。

两代人的对话中,相比共鸣,他们的差异,或许是更值得咂摸解读的地方。

这是在《人世间》的50年风雨之外,另一重现实变迁的印记

生存形态的不同,也导致了两代人笔下人物的精神气质不同。

班宇说,在梁晓声的很多作品里都能看到向善的力量,而且充满了理想主义的追寻。

比如周蓉,小小年纪敢为爱追到贵州插队,在山区教书的几年里找到了自己的终身事业——当老师。结婚生女后仍然坚持考北大、读研。

她并没有因为女儿、妻子、母亲的身份,而放弃追求自我价值。

有人说这个角色太自我。

但我觉得,她说的那句“好人生比好年华更重要”,值得我们每个女孩一字一句刻在心里。

而班宇这代作家笔下,更多的是迷失的一代

梁晓声也注意到了这个不同,在他们那个年代,上大学很容易改变自己的人生,进而帮助整个家庭改善生活。

哪怕日子再困苦,希望永远像明灯一样指引着他们的方向。

但是对于80后的班宇这一代,以及我们这一代,问题变成了——

上了大学又怎样?

经济日新月异,但人的可能性却越来越受限。

那些读书改变命运、努力创造奇迹的传奇故事,在这个年代渐渐听得少了。

班宇出生成长的沈阳“工人村”,曾是全国人民都羡慕的高级住宅区。

荒野上平地起数百栋三层小红楼,生活设施方便齐全,内部装修就像春燕、德宝分到的宿舍一样,有暖气、煤气、自来水和独立卫生间。

工人村见证了东北的繁荣过往,以及工人阶级的社会地位。

但现在再看,已经显得老旧和萧条了。

衰败的又岂止是一个工人村。

东北也早已失去了全国粮仓、大工业基地的优势。

从九十年代以来,东北经历了一连串的创伤记忆——下岗潮、人口外流、投资不过山海关......在现代化进程中,忽然被东南沿海城市远远甩到了身后。

这种对比,《人世间》也有鲜明的展示。

当跑到深圳打拼的骆士宾一跃成为开豪车的富商,守在东北的秉昆还在为一辆被偷的自行车找民警求助。

民警老龚拿全国经济发展的大局观搪塞秉昆,言外之意其实是:东北经济落后,治安跟不上,车是找不回来了。

这一幕也似乎在说明,此时东北在全国经济版图中的位置,差距一旦形成,就很难追赶得上。

从荒芜到繁荣再到凋敝,东北几经荣衰。

关于这片土地的文艺创作,同样深受时代影响。

近年来,人人都在说“东北文艺复兴”。

其中,除了二度创作的“彪学”、流行音乐里的“东北蒸汽波”、喜剧里的“宇宙尽头是铁岭”这等亚文化现象,让东北成为了喜感另类的代名词。

东北文学的重新兴起,又让我们看到一个跟社交媒体、短视频上气质完全不同的东北。

比如双雪涛、班宇、郑执这“铁西三剑客”

他们笔下的东北,充满了社会转型的后遗症,和繁荣逝去后的衰颓和落寞。

双雪涛的《平原上的摩西》是下岗工人家庭里发生的犯罪故事;

班宇的《冬泳》里走动着工人、赌徒和失业者的身影;

郑执的《仙症》则有关一个精神病人的魔幻臆想。

《仙症》已被改编为电影《刺猬》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边缘人。

而影视方面,也早早涌现了东北美学。

悬疑剧之光《白夜追凶》《无证之罪》,高分文艺片《钢的琴》《白日焰火》等都将故事背景放在了东北。

暗淡霓虹、老旧街区、冰冷雪夜、铁与锈的废弃工厂,为故事提供了苍凉冷峻的舞台,自带故事感。

《钢的琴》剧照

曾经,东北的广袤黑土,滋养了萧红、萧军笔下那富有野性和力度的文字。

如今,衰落的老工业区带给新一代的是失意和迷茫,解构和戏谑。

站在中间的梁晓声,继承了前者的力量,也看见了后者的痛感。

《人世间》剧里有一幕,国庆他爸春节前冻死在了煤堆里。

家里没有煤和暖气,老人们就跑去锅炉房取暖,最终酿成惨剧。

反映的正是90年代下岗潮,东北工人家庭的挣扎求生。

相比小说的大量着墨,剧里对这样的苦难做了一些减法。

随着电视剧的热播,也重新让书粉去回味,让新观众去读原小说,并发出感叹:

所以,我们必须有文学。

这句话,也回应了节目中最后班宇的困惑——

诚实的记忆本身就是有力量的。

小说《人世间》在2017年出版,2019年以最高票数获得当届茅盾文学奖,算是非常新的作品。

但拍出来,仍是很经典的平民剧的味道——

人生起起伏伏、一家吵吵闹闹,但落脚点仍是美好善良的人心,和越磨越韧的人格。

这种向善的温暖和坚韧,有一点遥远,又让人无比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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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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