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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诗歌唱出山外》后,美育在乡村留下的痕迹

2023-02-27 14:59:48 来源:腾讯网

一月中旬,“微风里益同行”公益系列短片第二期《


(资料图片)

把诗歌唱出山外

》上线。过往几个月,我们多次去到漭水镇,一次次倾听大山里小诗人们的心声,探寻诗歌在这片土地的影响痕迹。随着短片上线,小诗人的心声和诗歌越过大山,带给了远在山外工作的家人。

ELLE随行摄影团队中有两名小摄影师,她们是此次特邀摄影师张博然的学生,她们用手中的相机,记录了和她们有类似成长经历的孩子们。这是她们第一次乘坐飞机,离开家乡,来到另一座大山中。

拍摄过程中她们与小诗人们聊彼此的心事,聊各自的爱好,直到现在君怡和春燕依旧与小诗人们互相分享日常,就像过年期间终于和家人见面,还有写出的小诗,最新的画作,拍到的美好瞬间,孩子们因内在视角发生变化而拥有向外表达的能量,这样的能量正影响着彼此望向更远的地方。

傅君怡和傅春燕在漭水镇的小诗人们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她们回忆起载着年少成长的那座山,四面被水包围,要坐着小小的船只才能缓慢地走向山外。村庄闭塞,山外的新鲜事似乎只停留在电视中。傅君怡想起曾经班里40个同学,考上高中的却寥寥无几,话题顺延至她的父亲,父亲因2分之差未能考进高中,落榜后又开始自学。后来傅君怡说,父亲几乎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她身上,期望她能走出大山,考上高中、大学。山中没有兴趣班,没有培养特长的地方,老师布置的作业完成后,陪伴她的是那些院子里和山中的植物,她的周末在做植物标本中度过。很长时间以来,傅君怡问父亲,考上高中和大学后,山外的世界是怎样的,父亲望着她也只是相顾无言。

有一年暑假,村子里热闹起来,傅君怡说那是躬耕书院在村中举办的夏令营,躬耕书院的老师带着大家学书法、摄影、绘画……也是在那一年,2017年,傅君怡第一次接触到摄影。

2017年摄影班课上

摄影:翁野峻

师生三人在联福小学合影

摄影:寿楠

过往她只知道植物能做标本,接触摄影后,她才了解植物可以在不同光线,不同角度下呈现不同的状态。照片中的植物被再次赋予生命力。

傅春燕和傅君怡同村,她也是在2017年接触到第一堂摄影课。傅春燕记忆中的摄影,不仅是一门课一个兴趣爱好,更多时候她感受到摄影带给自己一种温度和向外表达的力量。“可能我们那边的家长都不太会管着孩子,我爸爸也是不怎么管我。学摄影后,张老师一直去督促着我们学习,我会感觉终于有人管着我,关心我了。”

2017年摄影班开营时的春燕和君怡

摄影:张博然

傅君怡也有同感,以往她总习惯躲在奶奶身后,但接触摄影后发生许多细微的变化。她不再怯懦,反而会本能地观察体恤周围人的情绪。在漭水镇拍摄小诗人时,她看到一个小男孩独自坐在教室里哭,“他本来是趴在桌子上哭的,但是没有发出声音,就那么默默地啜泣。我在旁边问他怎么了,说着说着他突然就抬头了,他抬头的一瞬间感觉有一点点害怕,眼睛里面还带着泪水。我记得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抱住自己,真的很胆怯。”那一瞬间戳中了傅君怡,她明白不在父母身边且性格默默无言又胆怯的孩子,需要人主动去关心,哪怕只是一句问候。

当然也有让她羡慕的天生勇敢的孩子,“当时幼儿园前面有围栏,我站在围栏外面看到一个幼儿园的小女孩仰着头嘴角上扬,非常酷的表情看着我。她那么小却有种自信勇敢的气场,没有顾忌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然后我就蹲下来给她拍了好几张。”还有在食堂排队打饭时傅君怡遇到一位女孩,“食堂其他人都没有拿筷子,统一都是勺子。我看到只有这个女孩拿了筷子,她和我说这是她的个人习惯。虽然是简单的食用工具,但她没有因为个人习惯囿于他人,就放弃使用筷子。于是我记录下了她懂得悦纳自己的这个瞬间。”

性格和观察视角的改变外,傅君怡也察觉到父亲开始欣赏她的摄影作品,就像多年前寄予她的期待得以实现。她记起过年时,“我爸带着我去村里一座很高的山上,然后我就随手拍了些照片。当时我在挑选图片和修图,被我爸看到,他说让我发给他。他好像挺开心的,还把图片发给别人看,说这是我女儿拍的山,你们知道是哪座吗?”而父亲所说的山,傅君怡明白,远不止眼前的山。因为摄影,傅君怡在考上高中,之后面临高考选择志愿时,报考了摄影专业,成功考到上海的一所大学。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走出山外,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与山外世界产生紧密连接,都源于摄影。

那些因摄影带来的改变,傅春燕的印象也很深。去云南漭水镇,拍摄大山里的小诗人,是傅春燕第一次走出浙江。她到现在还记得在一年级教室里,她望见一束光刚好落在了一位小女孩的脸上,女孩在读自己写的诗歌。

她记得去祈慧萍家拍摄时,慧萍的弟弟在角落里一个人画画,她理解那份孤单于是一个下午都在陪弟弟画画。她说会想起过往的自己,孤单无人倾诉时,书院的老师会带着她去荷花池写生和摄影,所以她明白,漭水镇孩子们的诗和画里藏着心事。“学了摄影之后,你会发现他人在不开心之前,他可能会有一系列的表情,我在弟弟脸上看到了。”傅春燕如是说。所以直到拍摄结束后的一个下午,要离开漭水镇时,祈慧萍弟弟会跑来,带着一袋零食问她,还会在什么时候再来。

不过傅春燕和傅君怡觉得,比起她们知晓的其他村庄的孩子,漭水镇的孩子们有一种懂得表达自己,向外呼唤的力量。傅君怡想起在诗歌音乐会上,“我记得一个小朋友读了一首诗《岩子头岩子脚》,讲的是思念奶奶的诗歌,当时我听了特别想哭,但是我忍住了,因为我也会联想到自己的奶奶。”孩子们的诗歌本,傅君怡翻看过许多次,她最初只想本能地挑错别字,逗逗孩子们,而一首首读下去,她感受到孩子们在诗歌里寄托的想念、善良和勇气。

这也是“是光诗歌”康瑜在漭水镇的那些日日夜夜,深切感受到孩子们的情感需要抒发表达,因此她用许多年教会更多的孩子写诗,至少诗里能拥有一些温和、勇气与舒展,至少诗可以带着想象和灵感,随风越过大山,抵达所有想去的地方。“如果你快乐,我们就把快乐写下来;如果你难过,我们就充分地难过。所以写诗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可以用我们的心慢慢地开始走路,我们可以跨过大山,甚至穿越时空,我们下一次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我们也能够感受到,风在陪伴着我,我能够看到我们相遇的那条小船,故事依旧在继续。”康瑜曾在诗歌课上这样和孩子们说。

生活在乡村里的孩子们,他们大多数人的父母常年在外工作,因此他们过早地体味着与父母的分离感,内心对孤独的感知也从懵懂到具体。人内心的动荡,迫切需要笃定的东西来平衡。个人未来漫长的发展机遇我们无从知晓,但孩子们内在视角中的感知、思考、表达、想象力和审美,可以不被大山局限。他们因有自己的独特表达和思考,而有对外部世界自由探索的勇气和愿望。摄影或诗歌等一切艺术形式,是支撑他们这股力量的核心力。

或许不是每个大山的孩子,都会走出大山,在万千乡村中传授艺术教育,让更多孩子感知到身边美的存在,从而拓展自己的表达力,想象力和自信心,树立正确的价值观。自由表达所思所感,懂得悦纳自己,不会因内心闭塞而愈发孤僻。有更广阔的认知和精神寄托,在处理自己与外部世界的关系时,也能笃定坦然。思绪也将走出大山,不囿于眼前的窘迫和艰难。

监制:舒朕萌

摄影:傅君怡、傅春燕

摄影指导:张博然Eric

助理教师:寿楠

编辑:孟一

设计:Mika Z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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