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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文娱专访王征宇:为什么《五哈2》在主动做“降格”?

2022-01-04 00:26:19 来源:人民日报客户端

在王征宇看来,综艺节目应该是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也就是说一个综艺我是有表达的,但是这个表达我不用跟观众说得明白,我和大多数观众的共鸣来自于快乐,和个别观众的共鸣来自于表达”——但这番话语,并非感慨无人懂我知音难觅,王征宇恰恰希望观众“乐就完事了”。至于“表达”的多与寡,他一点也不想强求,不想硬要通过综艺去掌握一些话语权。

作者:蓝二

编辑:王子之

版式:王威

诞生于2020年疫情社会刚刚解封的背景之下,《哈哈哈哈哈》的初衷是重新走出去,带着观众回到熟悉的大江大河中,看看重新被注入活力的人们和生活是什么样的。对于喜欢这一节目的人来说,感受到的确实是一次心理按摩。

那么到了第二季,节目要完成的任务又是什么?

“第一季播出之后,邓超说他儿子看不懂,我身边的朋友也在说孩子没那么喜欢。”

尽管这并不是一番正规调研,但对总监制王征宇来说,却已经戳中了他在意的“大问题”:“我们不就是要做得好玩吗,有这么些观众都没看懂,还怎么好玩?”

大众内容的出身,使得他对于“圈层化”抱着审慎的态度,他不希望自己做的节目只是某些圈层爱看的,“都做圈层,我爸妈看什么节目,我小孩又看什么节目呢”。

于是,“五哈”到了第二季,没有像其他系列化节目一样去谋求新一季的升级,恰恰反其道行之,自我“降格”,叙事变得更简单

王征宇说目标很明确,就是希望“更下沉,覆盖范围更大,更合家欢”

我们可以看到,第一季的节目走公路旅行路线,以真实行走的“行进感”和“连续性”为特色,一路走一路去“碰”,追求的是在“开放”和“不可控”的状态下,得到很多意外收获。比如王征宇曾在当时的采访中提到,在其中一段景德镇的旅程时,飞行嘉宾田雨因为对瓷器开窑很感兴趣,就留在当地多看了一天,随后自己坐火车去与先行出发的大部队会合。

而到了当下的第二季,“五哈”回归了比较传统的“落地固定地点+执行游戏任务”的模式。在陕西西安,以游戏争抢美食品尝机会的同时,自己上阵学做经典面食并进行售卖比拼。在汉文化重要地标的汉中,通过关于古诗词文学的几关比拼,争抢当地特色餐食和特产柑橘。在甘肃金昌,因戈壁地貌极似大众印象中的火星表面,于是就设置了一场由人类文明的荒漠时代走向太空时代的情境式体验。

对地区元素的提取很明确,直接能够对应上大众认知,主题直给,内容条块简单,任务环节突出喜剧性和轻松感。

而在这种整体性的“简单”基础上,节目组的功夫下在镜头内的细节处,以及镜头外大量不会被直接感知的地方。

比如镜头之内,在西安的拍摄中涉及兵马俑部分,节目组没有走常规博物馆或者文物的“正经”路线,而是歪打歪闹,寻了一家高手在民间的兵马俑主题民宿,用惊悚密室感刺激成员自然反应,拉满了娱乐“笑”果。而在汉中,挑中当地号称“中国最北缘的桔子基地”的城固桔园景区,为观众带来了古语“橘生淮南为橘,淮北为枳”在当下社会的延续,不讲大道理反而是呈现本源的耕种与收获,很落地很新鲜。

在王征宇看来,综艺节目应该是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也就是说一个综艺我是有表达的,但是这个表达我不用跟观众说得明白,我和大多数观众的共鸣来自于快乐,和个别观众的共鸣来自于表达”——但这番话语,并非感慨无人懂我知音难觅,王征宇恰恰希望观众“乐就完事了”。至于“表达”的多与寡,他一点也不想强求,不想硬要通过综艺去掌握一些话语权。

“我觉得所有的综艺节目其实表达的还是一个情绪,我一直希望我的节目看完是比较轻松和放松的,忙了一个礼拜了,你看完我的节目,能安心睡觉,这就是对我们的最高评价。能够让你睡好的情绪,这是我对自己节目情绪的要求。”

一定程度上,这也是王征宇爱用邓超陈赫鹿晗这帮成员的原因,他们自己就能嘻嘻哈哈玩得起来——比如在这一季节目中成员们尝试的瑞典“臭”名昭著的鲱鱼罐头,就是陈赫自己的“天选”,选了之后还要带着兄弟们一起同甘共苦。“快乐的情绪,其实是需要这些艺人共同来营造。艺人和艺人之间,艺人和导演组之间,磨合的成本越低,他们的状态越放松,这种正向的情绪更能传递给观众。”

不过,看起来再简单的东西,在镜头之外,都没那么轻松。第一期成员们在西安探访三家面馆学手艺,负责勘测的导演吃了90多家面馆,找味道也找故事。第五期成员们在荒岛上被网友投票决定人生关卡的向左走向右走,所有关卡所有条线变量交叉叠加,“推算能有180万种可能”,所有执行者面临极复杂的临场预案变化压力。

当然,这还远远算不上“五哈”第二季面临的困难时刻。

王征宇向我们讲述起他们最初的构想时,仍是满怀憧憬的——“当东方的乌苏里江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西方的帕米尔高原仍是繁星点点”,2021年的“五哈”原本就想沿着这样一条长线由东向西探索;出发时要与乌苏里江山林的护林员一起聊天生活,去采收著名的光东村大米,去一起捕鱼;终点时,要与80多岁的新疆老教练踢一场球,要听中国最长寿的百岁老人讲跨越了三个世纪的故事。

“我们做了大量的采访收集,资料现在还收藏在我们的硬盘里”,可惜的是,在第一场录制的一周之前,拍摄当地就出现疫情,随后,多地散发式的疫情状态就一直贯穿着他们这一季的整个过程,“最终大概有20多个重点拍摄点的计划作废了,包括东北、新疆的这些计划都没能成行”。

这一季继续坚持行走的“五哈”,本身就是在与不确定性的对抗中,完成自我。“正常情况下我们做一个选题,导演组可能至少要提前差不多一个半月去了解人物故事,根据人物故事和当地情况进行任务或者游戏的设置,而这一季我们经常面临的情况是离录制只有一个多礼拜时间了,得去临时调整。导演组经常会遇到隔离的情况,最多一次因为各种突发,我们同时有三个组在外地被隔离了。我们是一个几百人的大组,我们也尽量不想给地方的防疫工作添麻烦,所以大家会看到我们在浙江的孤岛这样的场地去录制,结果我们又遭遇了台风。可以说是情况不断,所以我觉得,完成,就是我们的一种胜利。”

在这种兵荒马乱的状态下,当然会有很多的遗憾。最大的遗憾,是135岁的新疆老人阿丽米罕·色依提近期的离世,永远地错过了,“我们当时去拜访这位老人的导演都非常地难过,这可能正是疫情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的伤痛”。

也正因此,王征宇说,2021年想拍入镜头的那些人们、他们的故事,80岁还在教孩子们踢足球的新疆老人,为爱奔远方、简单地守护着自然的东北护林员们,他还要带着“五哈”成员们去做,“如果2022年不成,就2023年,我一定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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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文娱 专访 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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