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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平均9.1,他的电影无人能敌

2022-04-23 05:46:48 来源:人民日报客户端

今天是世界地球日,那个喜欢拍地球、拍世界的雅克·贝汉走了。

(享年80岁,R.I.P.)

这位六岁在银幕上崭露头角的名角儿很早就迎来了他的事业巅峰,25岁时凭借[半个男人]荣膺威尼斯影帝。

孰料两年后,他竟成了[焦点新闻]的制片人。

演员雅克·贝汉就此渐渐淡出人们视线,而制片人、导演雅克·贝汉则躲藏于银幕背后续写他的光影人生。

1999年,他将视线投向阔远神圣的大自然,开启了“天·地·人”三部曲的影像计划。

无论是[喜马拉雅]中巍峨高耸的皑皑雪山,还是[微观世界]中五彩缤纷的昆虫,又或是[迁徙的鸟]中浩浩荡荡、穿梭天际的候鸟群,

雅克·贝汉总是以精致华丽的笔触勾绘着大自然的唯美高远,让人面对这苍穹之下的芸芸众生不由心生虔诚与敬畏。

后来[海洋]、《海洋王国 第一季》里,他又将镜头对准了那片占据地球表面四分之三的蓝色领土。

通过那些翔游海底的灵动生物,雅克·贝汉试图向众人解答那个“何为海洋”的浩淼发问。

雅克·贝汉的纪录片总是试图将自然世界的多个面相予以充分呈现,

你既能从中窥得丛林法则的冷峻严酷,又能从中见到万物有灵的温情脉脉。

在这位大师逝去之际,让我们再回味他留给我们的遗产,看看他所思,所想,看看那些震撼,无与伦比的纪录片。

看看地球与生灵的绝美。

转身:台前隐退幕后

我十四岁就离开学校了,所以没有任何大学的文凭,而最初选择当演员也是因为进入这一行不需要文凭,并且演得出色与否和文凭也没什么关系。

事实上,通过电影我自认已经将那些大学里该学的知识都学会了。

后来演员干得不错,我就想能不能制作电影,然后又想当导演试试,结果感觉也挺好。

其实演戏这件事,就是将想象与现实融合,演绎一种别样的人生。

虽然不是百分百的真实,但那种体验却很美妙,当你越过想象的临界点,你认为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了。

说起来,当你作为一名演员时,总是别人在驱使你做一些事情。

而作为制片人,角色就恰好颠倒过来,换你去驱使别人。

从1960年代到1970年代,我总共参与制作了十部电影,其中涉及到好几个国家——

譬如1968年前后西班牙、葡萄牙还有南美的一些政治争端,这些政治题材让我学会了从现实世界中去寻找创作的元素。

也许是喜欢关注现实,后来我又做了很多纪录片。

大家都觉得我从政治题材电影转到纪录片好像跨度很大,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现在拍的那些关于大自然的电影,只是另一种类型的政治电影而已。

时下有关海洋的诸多争议其实已经涉及到很多国家的敏感话题,因此也可以说我是通过自然来触碰政治。

俯身:倾听自然心声

我不主张在记录片里安排过多解说,这会让人感觉我们在对这些动物评头论足。

我希望让动物自己来说,让它们自己来讲解自己的世界。

如果有太多的解说,就会显得太主观,也妨碍了观众得出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雅克·贝汉的纪录片与我们熟悉的带有科教意味的纪录片不同。

相较而言,前者的解说词几乎可以用“吝啬”形容,而[微观世界]更是只剩那几句饶有诗意的开场白——

“这是黎明,地球某处的一片草原下隐藏的是像星球般的世界。

茂草变成了森林,小石头像高山,小水滴形如汪洋大海。

时间以不同的方式在流逝,一小时像过了一天,一天像过了一季,一季像过了一生。

探究这个世界,我们必须先保持静默,倾听这奇迹”,除此之外全片真就保持了“静默”,连各色昆虫的名称都未予以标示。

不过,点到即止的解说词反而令观众得以抛开艰深的理论捆缚,体验与大自然直面相遇的惊喜。

在[海洋]中也一样,那些来自自然的声音,它们希望向人类表达,希望我们能听懂。

在我的纪录片中,主角全都是动物。

我不希望通过人类的视角去观察动物世界,反而希望将我们自己当作它们中的一员,去靠近它们,这样捕捉到的东西也就更真切。

现在大家总说要保护环境,可到底怎么保护?

如果仅仅停留在说教上,我觉得比较空洞。

只有我们去接近这些动物,才能了解它们,爱上它们,然后才会珍惜它们啊。

当你付出感情后,环保不就变得很容易了么?

我觉得我在拍的不是一部关于动物的电影,而是要通过电影让大家真正领会到大自然所赐予我们的宝贵财富。

算起来,我的第一部纪录片[猴族]花了四年完成;

后面的[微观世界]用了三年,[鸟的迁徙]用了四年;

然后到[海洋]又用了差不多五年,这么长的时间能说明什么?

我觉得这证明了我们不是急功近利地非要去实现什么,而是我们真是用心在体会大自然的神奇与美妙。

聚焦:与自然同呼吸

我们每部纪录片都会邀请许多科学家参与,

他们会为我们详细勾勒那个动物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没有他们,我们不知道该如何进入动物世界。

只不过,这些科学家虽然懂得很多,但他们未必亲自见识或体验过。

比如说,科学家对鸟的习性当然了如指掌,但有哪个科学家曾和那些鸟一样同在几千米的高空一起迁徙过上万公里?

又或者有多少海洋科学家曾在海底四、五千米的深处观察过海洋生物的生活方式?

我们呢,则是根据现有的科学成果,以我们自己的方式进入自然界去接近那些海洋生物,而且能多近就多近。

在拍[微观世界]的时候,我们得到了来自各方——投资方与合作方的嘲笑讽刺,

他们说,就是这些小玩意有什么好拍的?

能拍出什么来?

他们对我做这个电影特别不理解,甚至可以用嗤之以鼻来形容。

可是看看那些四、五岁的孩子们,看看他们见到那些小昆虫所露出的惊喜表情,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就没了孩子看到昆虫时的那股高兴劲儿呢?

[微观世界]里的点点虫

为了将那个神秘多彩的动物世界尽可能真实还原,我们在拍摄这几部纪录片时也采用了特别手段。

通常在拍摄纪录片时会将摄影机进行固定,通过长焦、变焦把目标拉近。

但是我希望换一种方式,我让摄影机跟着这些昆虫慢慢推进,看着它们走完这300米的路程。

昆虫世界的奇趣在雅克·贝汉的镜头下尽显无疑,哪怕是昆虫的缓缓蠕动。

看过[微观世界]的观众一定会对整齐如一的毛毛虫长龙印象深刻,它们就如青翠的枝藤在焦黄的大地上徐徐前行。

但就在大家已然被这庄严肃穆的气氛深深浸染时,一只千方百计想要加塞的毛毛虫瞬间令场面变得俏皮鬼马。

还有那只推着战利品载誉而归的屎壳郎。无

论那粒粪球如何颠来滚去,屎壳郎总是耐心地将它向着既定路线推进,就好像那位孜孜不倦的西西弗斯。

另外,因为昆虫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大,所以哪怕将镜头拉近5厘米或者10厘米,抖动都是在所难免的。

昆虫之小,在那场雨景中凸现无疑。

密集的雨点在昆虫世界仿若飞逝的陨石,溅起的水花能把它们整个淹没。

因此为了达到稳定的效果,每台摄影机都有一吨重,有时候为了更小的昆虫还会更重。

所有的这些非常手段只是为了向观众展现一个更真实的世界。

当我们仿佛身处其中时,才能发现它们的价值。

[鸟的迁徙]与飞翔之梦

像鸟一样飞翔,是人类一直以来的梦想。

但当镜头随着鸟并肩飞行的时候,我觉得那个飞翔的美梦其实已经实现了。

我们知道,像鸭子啊、鹅啊,当它们从蛋壳孵出时会把第一眼看到的生物当做父母。

因此,我就找了上百名学生和这些蛋整天呆在一块,当那些小鸟破壳而出的时候,就自然把这些学生当成它们的父母了。

虽然我们无法在镜头中辨识出那些悉心培育的小鸟,不过人与鸟之间的默默深情依旧在电影中有所体现。

譬如那只脚上还残留着网绳的灰尾雁,它在冬季又再次回到了救它的小男孩身边。

等小鸟能飞的时候,它们就跟在学生的自行车后头飞。

然后换成摩托车乃至汽车,我们还会在汽车里放上将来拍摄时用到的飞行器马达,让它们逐渐习惯这个声音。

等实际开拍时,摄影师会坐在那种小型飞行器的前座,而飞行员则坐在他后面。

当他们起飞的时候,因为那些鸟因为已经熟悉马达的声音,也就自然跟在后头了。

刚开始只飞100米高,后来升到200米高,当飞到300米的时候,摄影师就很害怕,因为他是悬空的。

不过,我们第一次还是跟那些鸟一起飞了3000公里。

其实这部电影的成功就得力于三个因素的有机结合,那就是摄影师、飞行员,还有鸟。

在整个拍摄过程中,我们大概用到了1000多只鸟。

当那些鸟簇拥着我们飞行的时候,我觉得每个人都变成了一只鸟,而它们似乎也忘记了我们是谁。

原先我以为鸟除了叫声、还有扑哧扑哧扇动翅膀的声音外,就没其它声音了。

但在做后期的时候,我们除了能听到上述那些声音外,居然还有鸟的呼吸声,

那是它们长期迁徙中精疲力竭的喘息声,一种奋力想要活下去的声音,有谁能不被这种声音打动呢?

试想一只仅重16克的小鸟,它竟然得在三个礼拜飞行5000公里,或者在南北极之间来回两次。

说实话,当我们随着这些鸟飞上3000公里后,就已经产生了审美疲劳,但一想到它们还要再飞一、两千公里,整个摄制组顿时鼓足了干劲。

其实,那看似单调的漫漫迁徙在电影中也充满不少戏剧因子。

你会看到一只折翼的大雁挣扎着落入了伺机待发的蟹群,也会看到那群曾经回绝过老妇人的灰鹤在归途中终于接受了她的好意馈赠。

因此,这个关于承诺的故事读起来倒像波澜壮阔的史诗,其中饱含着生命的丰盛与哀痛。

[海洋]的正解与误解

某种程度上说,鸟的世界其实不分国界,它可以在天空任意翱翔,而另一个没有国界的世界就数海洋了。

当时选择开拍[海洋]是因为陆地早已被人类开发殆尽,唯有海洋是我们这个星球上还未完全被开发的领土,很多东西我们还不太清楚。

所以我就花了近五年完成了[海洋],整个团队加起来就有400多人,在60个不同的地域拍了四年半,最后剪辑又花了一年多。

对于海洋的印象,我们往往只停留在海洋动物身上。

因此,我想如果真的要把什么是海洋拍出来的话,就一定得把海洋里的动物像是鲸鱼、海豚拍出来才行。

但由于技术的原因,光是海豚的镜头就横跨三年才完成。

第一年我们只拍了海豚在海面上捕鱼的镜头,

第二年我们的技术才只够完成海豚在海里捕鱼的场景,

直到第三年,我们的摄影技术才总算能跟上海豚捕鱼的速度了。

当然,不光是技术的原因,为了捕捉海洋的真实情景,为了靠近这些海底生物,这本身就得花上许多时间。

我们首先要把摄影机做一些伪装,让海底的动物不会觉得这个东西很奇怪,对你变得熟视无睹,然后才能将镜头慢慢靠近它。

这一过程十分漫长,得耗上几个月,可是当你在镜头里捕捉到了超乎原先想象的东西后,你会觉得等待的时间是值得的。

光是电影中那丝绸般的海面,还有绚烂如火的章鱼、金黄灿灿的水母已足以使人对海洋“刮目相看”。

事实上,凭我的经验,海底世界总是超乎我们的想象,当你真正接近它的时候,你会发现它早已将写好的剧本彻底推翻。

比如说,我们通常认为鲨鱼是很危险的动物,但真正危险的是我们对动物的看法,而非动物本身。

其实,鲨鱼捕食主要依靠视觉和嗅觉,当海水十分浑浊时,它看不清楚就会去咬。

但当海水很清澈时,它能看清你的话,也就不会咬你了。

前一种情况我不会去拍,第二种情况,当鲨鱼能看到你了,它不会觉得你是威胁。

甚至在人与鲨鱼进行一番眼神交流后,鲨鱼反倒怕你了。

所以,这个时候你靠近它是没有危险的。

以前所有拍摄鲨鱼的电影,摄影师都是待在笼子里面拍摄的。

但在[海洋]中我们却能看到潜水员跟鲨鱼一起游了六、七米,和睦得有些不可思议。

大自然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是不可缺少的,就好像我们离不开空气一样,我们也不能离开森林或者大海。

影片结尾处有一个镜头展现的就是一群大海象抱着小海象。

当你看着大海象抱起它的孩子的时候,你的心底自然会有一种温情油然漾起。

无论它们是哪种动物,它们和人类的情感是相通的,甚至那个怀抱孩子的姿势都是一样的,你难道不会惊叹吗?

所以,我就是想通过镜头将那些与我们同在一个地球上的生物展现在世人面前,让人们了解大自然的美好。

在[海洋]中最令人动容的一幕恐怕就是那条被割去鱼鳍的鲨鱼被人们再次抛入大海。

但那是摄制组用合成材料做的仿真鲨鱼,我不希望因为电影而发生残酷的杀戮。

这一场景被不少人视作[海洋]的叙事转折点。

相比上半部的唯美,下半部就显得残忍多了。

被围困于渔网的海豚发出凄厉的呼叫,而那只徘徊于各种生活垃圾中的海豹也显得孤苦无助。

我常设想,如果有一天,地球上只剩下孤零零的人类,却没有其它生物和我们作伴,那将是多么可悲啊!

省思:3D难摹真情

常常有人问我会不会拍3D电影,我的回答是不会。

因为3D只能给人带来视觉的冲击,但如果要用它来表达感情的话,它是无法将情感的细腻很好地表现出来的。

况且,我拍的主题不光是人还有动物。

像[海洋]的话,3D的设备根本没法随着海豚那种速度在海里穿梭,那就不止要拍四年半了。

我有个儿子,也是从事电影行业的。

但我从不会要求自己的儿子应该怎样怎样,我觉得没那个必要。

拿我自己来说,做了那么多年电影,时常觉得自己既专业又不专业。

做演员吧,时演时不演,做制片人,也是时做时不做,作导演呢,又是时导时不导。

我从不按部就班地去做某件事,而是当有东西感动我的时候才会去做,

当内心的激情促使我去表演或者导演的话,我为什么不去做呢?

所以做电影靠的不是技术,如果你想就靠技术手段在电影圈里成功是不可能的。

我觉得应该靠我们的激情,有了激情我们才能获得源源不断的动力,并试图超越自己的灵魂,攀登另一个境界。

因此,如果你投身电影行业是为了一夜成名,或者仅仅是因为电影很好玩,又或者是为了获得高回报,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电影是一种表达手法,是一种用来捍卫真理的武器。

但同时它又不是说教,它能激起你心底最纯真的情感,因而它又是一种柔软的武器。

所以电影是一种用来传达情感的表现手段。

当你更看重电影所能给予人的感动而不是投资回报率的时候,

你才会全身心地投入到电影中去,

你的才华以及你对电影的热爱也才能在电影中反映出来。

一路走好,R.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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